父他……从不因为我的身份,对我有任何偏见。”
“古莫先生……也没有收回我的武功。”
“他们都可以不带偏见,公平正直地看待我。我又为何拘泥身份之别,作茧自缚呢?”
他拔出长剑,遥指天边:“我要为师父做些什么。”
“至少……我要让西楚剑歌,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是镇西侯府的小公子,在北离,的确会被这个身份束缚,但在南诀,他可以痛快地抛掉一切,只做他自己。
“干了!要张楚!”
他豪气万丈地扯过南宫春水的旗帜,挂在马车上,那旗帜飘扬,好像飘在了他的心上。
百里东君深吸一口气,跳下来,走上前,凑近那耕田的农人。
他的内心又忐忑,又期待,轻声出言问道:“老伯,你是西楚人吗?”
压低的声音,藏不住那话语里的激动。
百里东君握紧了剑柄,静静等待对方的回应。
只见那老汉满脸惊讶,迷茫不解地抬头:“啊?什么?”
风吹过绿盈的树林,树叶婆娑清唱。
他的反应,让百里东君摸不着头脑。
他似乎没有听懂百里东君的话。
没有身躯一震,潸然泪下;也没有喃喃低语‘西楚,西楚……’;更没有满面惶恐,连连摇头否认。
旁边督工的管事眉头微皱,他看见百里东君衣着富贵,压住了暴脾气:“二位公子,来我们林家庄,有何贵干啊?”
“……林家庄?”百里东君木木地重复道,心里有些不妙。
“是啊,这些人都是我林家庄的佃农,他们不识字的,接待不了贵人。”
管事挤出来一个微笑:“贵人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我帮您引荐家主。”
“……那,那西楚……”百里东君喃喃道。
“什么西楚?那不是早灭亡十几年了吗?”管事只觉得莫名其妙。
四周的佃农投来的目光也是困惑不解,那管事抬头,看见了百里东君挂在马车上的旗帜。
“等等,那个旗子……那是西楚的旗帜!你是反贼!你是西楚流民!”管事大叫一声,后退几步,面目警惕。
“快来人!快通知官府!有西楚狗溜进来了!”
他大声疾呼,好像冷水入油锅,其余佃农也瞬间炸开了。
他们奔跑逃窜,满面恐慌,拿起农具木棍,防备地看着百里东君。
“快滚!”
“你!你要来做什么!”
百里东君沉默了。
这反应,怎么都不像是西楚人啊……
“吁——”
咕噜噜——
车轮的声音格外突兀刺耳。
百里东君扭头,南宫春水那个不做人的,已经赶着马车逃之夭夭,一骑绝尘,只见马车背影。
百里东君深吸一口气,笑容渐渐变得狰狞。
“站住!别跑!你个老不羞的家伙!”他气得涨红了脸,怒喝着追上去,“竟然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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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举例子嘛,这不过是举个例子,不作数的哦!”
南宫春水尴尬地笑着,抽了马匹几鞭子。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东君啊,别那么较真。多去其他地方转一转,定能捞到几个西楚出身的奴隶!”
“鬼才信你!你给我站住!”
“驾驾驾!”
“你就算后悔也晚了!刚刚那个管事已经记住了你的脸,知道你是西楚反贼,所以南诀的官府会来清缴我们,之后,衙役抓不到你,南诀军队也会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