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族长辈们扶着靠着墙壁轻轻喘息着,“睡睡呢?”
“他又进水幕了。”
“那我出去看看。”这次天罚的劲头不同以往。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白寻竟然任凭天罚落下?
殷念稍稍恢复了一点,就离开了训练场,甚至不需要找高处眺望,她已经看见了漫天的落雷宛如天际边缘的一角金黄色蛛丝将那一处牢牢缠裹着。
“闺女,你怎么出来了?”苏降见到殷念,急忙就凑过来。
他都好久没和自个儿闺女说说话了!
“那是九幽海的方向吧?”殷念声音紧绷。
苏降是知道自己闺女和母树闺女应当算好朋友的事情的。
“其实闺女。”苏降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皱着脸努力往外挤字儿,“若是天罚,是真的没办法的。”
说完又连忙补了一句:“你可千万别想着现在去救她,一则来不及,二则母树想救你也救不了你啊!”
甚至苏降还担心这就是为了引自己闺女过去而设下的陷阱。
“白寻那个小瘪三不会就是算准了你担心朋友引你过去的吧?”
可没想到殷念直接摇头说:“不可能。”
“他为了芽芽付出了多少,不可能将芽芽当成诱饵只为了来引我出去。”
殷念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不只是为芽芽。
还有种说不出的憋闷烦躁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见一个巨大的深渊裂口在脚下缓缓展开一样。
是虫族意识带来的天赋能力。
天然的避险第六感让她意识到,要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天罚还在继续,殷念感觉到母树将所有感知都归拢一处往前延伸,这样可以使她看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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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树,能看得见吗?”
母树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了好一会儿后才摇了头。
距离实在是太远,而且九幽海甚至连一草一木都没有,有的只是无数咒怨和满海域的畸形怪物。
作为天道化身的母树感受不到也是很正常的。
殷念皱起眉。
她心跳的很快。
且随着天罚落下的数量越来越多,她的不安也越发浓烈,到最后更是直接让她不受控制的弯腰捂住了心口。
“不行。”
她眼中神情变换数次。
“母树,这屏障不够!”她抬起头,看着天空上那一层碧绿色的屏障。
她终于知道这一份不安来自哪里了。
那漫天的灌雷令她惊恐吗?并没有,有的只是困惑和对芽芽的担忧。
但九幽海方向传来的一些气息令她不适。
但最最重要的,是她的视线无意识的扫到头顶的屏障时,那种油然而生的急切不安感。
就好像一只乌龟看到自己的龟壳突然薄如纸张。
“殷念,你说什么呢?”旁边自然是有不少人也听见了,下意识笑道,“这可是母树设下的屏障,别说这天罚还离的这么远,而且根本不会劈到咱们了。”
“而且就算是顶皇和白娘娘带着大军打过来了,这屏障都很够了。”
他们对屏障充满了自信,毕竟母树就是靠着这屏障一次次护住了领地。
但撑起这屏障的母树本人却眉头紧皱了起来。
因为她清楚殷念身上的诸多天赋,其中有一个就是从虫族那边得到了一种对危险预判的能力的天赋。
而母树自己本人。
作为天道幻身,其实也有一定的感知能力。
她和殷念的想法不谋而合,但殷念的反应看起来比她还要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