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
林枭的一只腿曲了起来,明明是平时,可却总让人感觉他仿佛站在很高的地方。
“白寻,我从以前就跟你说过这句话吧。”
“人,总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黑白轮盘碎了。
芽芽呕出一大摊鲜血。
头顶的叶片闭合在了一起。
无力的想要张开,却怎么都张不开。
她脚下的根须很痛,怎么都钻不进地底,她恍然想起,自己好像是很久都没有回家了。
芽芽眼前炸开大片大片的白光。
自从抢了那么没用的子树的领地,她就更加不爱回家了。
曾经的她以为,她父亲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可后来她为什么不爱回家了呢?
恍惚中,从高空跌落下去的芽芽突然咳嗽了一声。
她好像透过这个荒谬的赛场,看见了那双永远冰冷的眼睛。
母树。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芽芽的坠落。
而看客台上,不少人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芽芽都不行的话。
谁还能阻止得到了顶皇经血的重重?
下一个会是谁?
是兽王吗?还是阮倾妘?
景莹颓丧的坐在凳子上,“我们中计了。”
“是啊。”画萱喃喃,“她说的是对的。”
景莹下意识看了画萱一眼,发现画萱已经泪流满面,景莹吓了一跳:“你怎么哭了?”
“你认识芽芽吗?”
因为芽芽哭成这个样子吗?
可画萱是万域的人,她不至于心里如此脆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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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万域?
景莹肩膀突然一抖。
猛地站起来握住了画萱的肩膀,“你为什么没进去?”
“你不是在百人队伍里的吗?”
画萱的眼泪一串串的落下来,已经泣不成声,她本来是要进去的,但是阮倾妘的通讯灵玉亮了起来。
在入场的那一瞬间。
阮倾妘一把推在她身上,把她推回了看客台上。
阮倾妘的队伍去了九十九人。
超过百人,后面的人就进不去了。
殷念在最后一刻,为自己留下了一个位置。
景莹头皮发麻,却听见画萱抽抽搭搭的说:“她要来了。”
“她肯定会来的。”
芽芽跌在地上。
身后的所有枝条都被摔的粉碎。
重重走过来,蹲在她面前,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脸,凑到了她耳旁。
用仅仅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谁让总是想凑到我姐姐身边去呢?”
“你不过是一个残缺的天道体。”
“去死吧。”
白娘娘的灵力在圆盘光罩内炸开,发出巨大的嗡鸣声。
他的双手捶在光罩中,看起来血肉模糊。
比起来,一旁端坐着一动不动的母树显得格外冷漠。
“再见,芽芽。”
所有赛场上的虫在这一刻昂起头颅,发出了尖锐的咆哮声。
大家心中一片凄凉。
虫族这是在为胜利欢呼。
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古怪。
重重捏着芽芽的手没有落下来。
而那些虫族还在仰头嘶叫。
它们越来越激动,甚至无数足肢用同样的频率不断的拍打在这片赛场的大敌上。
轰轰!
轰轰!
他们不是在为重重即将到手的胜利欢呼。
它们是在恭迎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