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马屁拍的好啊,非常的自然,让元辛碎都哽住了。
甚至还给了母树一个台阶,尽管母树不需要这个台阶。
“那什么,母树我们睡睡他平常就不是那么能说会道的人……”
“你闭嘴。”母树淡淡的看了殷念一眼,“我现在不是在和你的男人说话,我是在和献族如今主支唯一剩下的人,一个拿了主支传承的男人说话!”
殷念只得闭上了嘴巴。
元辛碎深深舒出一口气,“没想到,那一次竟然是您引导我的吗?”
“是。”母树点头认了下来,“其实当时我对你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一颗好的种子,却在最差的地方长了出来。
即便后头施肥补救了,也是很难成的。
母树当时引着他去,也不过是想让献族的传承有人继承下去。
可没想到元辛碎远比她想象中的更能干。
“你不来找我,我便也没有找你。”母树淡声道,“因为我不确定你这个人是否能用,更不确信你是否还想要守护这块土地,我说了,没有什么能瞒得住我的眼睛,你心里有怨,我看得出来。”
“让一个对人族都有怨恨的人来替我击退虫族,这很难。”
他和殷念不一样。
殷念像一团火,随时随地都在灼灼燃烧,她的朝气希望以及眼底的欲望野心清晰可见。
而元辛碎则像是一口不见底的古井,她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好像什么都不想要。
对于这样的人,母树只是没了情丝但不是没了脑子。
她不敢主动去用。
尤其是经历过这么多年无数人的背刺后。
“当年献族落难一事本就发生的颇为蹊跷。”母树回想起那最黑暗的几年,眉头也不由得紧皱起来,“当时我身受重伤,陷入半昏迷之中,当时我半昏迷的时间长达半年,除了兽王谁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殷念慢慢仰头,与元辛碎两人并肩站在母树面前,安静的听她说着以前的事情。
“半年?”殷念脸色微变,“墨叔和灵叔也不知道吗?”
母树平静的看过来,“那时候他们两也还很年轻,担不住事,能将白林地和溟渊之底撑起来都已经是我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殷念:“……”不知道为什么,配着母树这样的神情语气,殷念面前就出现了两个毛头小子的形象。
她连忙振作精神,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子让自己不要出神要认真听。
母树的声音还在继续。
“当时我费尽心思才遮掩掉我半昏迷的事实,待我完全恢复后,献族已经出事,无尽原也元气大伤。”
“当时我有怀疑过,毕竟一切都太巧了,我自身损失惨重不说,左右手,彻底废了一只,半残了一只。”
“甚至当时溟渊之底和白林地都不如现在势大,当时真正能担得上‘鼎盛’两字的,一是兽王所在的无尽原,二就是献族所在的万悬山。”
擅长近战皮糙肉厚的兽族和精神力得天独厚的献族联合起来,就算是魔族和人族也要退避三舍。
“当时正是靠着这样的搭配,人族魔族从旁协助,再加上我的鼎盛时期,我们甚至隐隐有压制虫族的苗头。”
母树说到这里,突然就看了殷念一眼,“当时,我们也开了像之前你所体验过的那种训练营,将年轻一代都集中在了一起。”
殷念眼神一亮,原来这般训练营早已不是第一次开。
“可惜了。”母树看向远处某一个方向,“当时的老顶皇是不如我的,可后来便有了新的继承人。”
她眼底有细碎的流光,随着阳光不断的晃动,记忆也翻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