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务是隐藏自己南朝的身份,埋伏在北国拿到军情,并吞并北国。”
只是在历史上南朝也确实是打赢了北国,所以几乎是檀书从北国全身而退回到了自己阵营之后,就注定了楚烬的败局。
他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
难怪……难怪。
宿夙一直找不到加入阵营的方法,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够选择的阵营有哪些,现在几乎一清二楚了。
“战争开始的时候,我就发现所有带进副本的外来物都不能使用,包括自己的技能。”
宿夙皱了皱眉,这她确实不知道,毕竟自己的被动技能很鸡肋,甚至都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所以……无解,是么?”宿夙喃喃念道。
“……是。”
除非楚烬开了天眼,知道檀书的任务内容,在名仕会那天就直接将他杀了。
只是没了他,还会有其他人代替军师的职位,楚烬带着那样一支队伍,想和南朝军队抗衡简直是天方夜谭。
对他来说几乎是必死的局。
宿夙低着头,从未比现在还冷静。
鼻间隐隐传来一丝奇怪的气味,宿夙以为是自己身上的血腥,抬头看向檀书:“麻烦你重新帮我包扎一下了。”
只是檀书的表情却很奇怪,他慌乱的站起身,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
“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喊大夫。”
宿夙有些奇怪,只是这时外面传来的声音让她暂时不愿深想下去。
“军师,你要的尸体带过来了。”
檀书沉声道,“送进来。”
“是!”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传入鼻间,宿夙下意识就想扑过去看看楚烬的尸体。
檀书默默扶了她一下,“我先出去一下。”
营帐内只剩下她,和楚烬的尸体。
宿夙的眼角控制不住的流下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楚烬身上,打湿了他身上盖着的白布。
他的尸体简直用惨烈都难以形容,早已面目全非,将军袍和皮肉黏连在一起,深可见骨。
躯体不是完整的,一只胳膊不翼而飞,腿骨处也有断裂的痕迹,胸口和腰腹间的血洞几乎让她一只手都盖不住。
“很疼吧……”
宿夙看着他,几乎要窒息的感受铺天盖地袭来,压得她痛苦的弯下身子。
她控制不住的伏在他床边抽泣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只听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声音:“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了!”
营帐外檀书正要迈进来的步子顿了一下,静静地停留在原地,听着里面痛苦的抽泣声。
他或许应该进来安慰她,可是她痛苦的原因也是他间接促就的,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
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
……
里面的声音已经停歇了,檀书整理好情绪,迈步进去。
“还是先包扎……宿夙!”
看见她倒在地上,檀书几乎都快停止了呼吸,连忙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才松了口气。
他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医者为她重新包扎伤口,自己带着人将楚烬的尸体抬了出去。
再回来时,看到医者站在营帐外,低着头:“大人,她情绪失控才突然晕了过去,身上的伤本就严重,可千万不能再劳神伤心了。”
檀书沉默着点点头进了营帐。
他坐在榻边,静静看着她。
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性子,此刻半晌也只能轻声说了句:“抱歉。”
宿夙这一昏直接昏了个一天一夜。
连南朝将士都颇有微词的私下讨论着军师为什么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