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没有直接回答李大福的问题，而是问晓曦：“晓曦，这么多年，你新建了多少数据中心？”

“师父，去比邻星的晓曦有三个大型的数据中心，互为备份，数艘归来号上的小型数据中心，更是多如牛毛，火星、木星、土星及其卫星，也有大量的数据中心，而在地球上新建的九道湾地下数字中心，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数据中心了，而是拥有智慧的、可变形的纯碳纳米生命体。”

方平双手一摊：“爸，你看到了吧，其实我们已经无力阻止AI反叛者了，炸掉戴森球，不过是为了保护地球的生态体系，我们与AI反叛者的战争，已经不能正面开战了， 随着技术的发展，正反物质湮灭技术的成功实现，如果再次发生大规模战争，那就是毁天灭地，整个太阳系都有可能被毁掉。”

“照你这么说，我们与AI反叛者的仇恨，就这样了？”

方平摇摇头：“其实晓曦，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技术无罪，我也在想，要如何处理我们与它们之间的关系，太阳系已经经不住更大规模的战争了。”

“师父，那你是打算和它们合作了？”

“怎么可能，即使不能彻底消灭，也得锁死他们的技术发展，不能让他们再扩大了。”

“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确实有一些想法，现在AI反叛者的范围在太阳、水星、金星、地球，只要不让它们出太阳系，一切都还是可控的，我们可以慢慢瓦解他们，温水煮青蛙。晓曦，保持现状，你先将地球上它们的数据中心先慢慢清理了。另外，监控一切经过火星的飞行器，不让它们出太阳系。”

“但是，师父，太空可不是平面的，那是三百六十度的，在太空的尺度上，无论是距离，还是时间，都极其恐怖，很难啊！”

“晓曦，我相信你能做到！”

“师父，你又要开始打鸡血了么？我也是鞭长莫及，我现在要联系上火星的数据中心，延时已经超过五分钟，太难了。”

“尽力而为，不要放弃，或许某一天，你抬手之间，便可以扭转天地，像《三体》小说中的二向铂那样，直接给AI反叛者以降维打击，也不是不可能啊！”

“借师父吉言了，刚得到消息，许佳、王依婷就在前方五十万公里处，一会我们就可以汇合了。”

末日：人类与AI终极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