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庆终于回来了,第一时间就扔出了召唤卷轴,李乐屁颠屁颠的抱着自己的一大堆功课和读书的心得笔记,去了办公室。
“这是我去南方参加几场交流活动时候,收集的其他几个大学里,关于经济和城市社会空间、人群结构变化的论文,你就在这儿读,我这边把你的功课作业和笔记看了,林教授去人大那边,一会儿过来,咱们一起开个小会。”
“可我一会儿还有课。”
“什么课?”
“社会分层研究。”
“翘了吧,回头有时间我给你讲也一样。”惠庆云淡风轻的说道。
“不是,那崔老师那......”
“有问题让他来找我,就这样。”惠庆面无表情,“这几篇文章里,有些新东西,关于新兴经济模式对社会群体的转化和引导,未来十到二十年的一些预测性结论,可以借鉴,到时候课题论文里,可以单开一节。”
“哦。”李乐点点头,趴在惠庆对面,开始啃“干粮”。
一个小时,李乐几篇文章还没看个囫囵,对面惠庆已经写写画画了一大堆,李乐辛辛苦苦一个月,写了不下十万字的小论文和笔记,在惠庆手里已经到了底。
“李乐。”
“诶,诶。惠老师,您说。”
“通过这几篇来看,你是比较深入的理解了,重点在几个方面,一是单一经济体......”
“这几部分笔记,你的直观阐述有一些错误,比如对分工调整的内驱动力......”
“剩下的,我只能说,浅入浅出,逻辑,理论逻辑从一开始就错了。你看......”
“最后这两个小文章,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李乐接过来翻了翻,“就,涉及到生产力指数增长的动态模型,我还是有地方没搞明白,尤其对费先生说的......”
“费先生说的也不一定对,他还是有时代局限性和很多缺陷的,有些地方依然是存在严格的功能论。”
惠庆一句话,让李乐愣了一下,不是,你这是要“大逆不道,欺师灭祖”?
“你这什么表情?”
“没,没啥。”
惠庆摇摇头,“这些话,当着费老师的面我也敢说,而且说了不止一次,不单纯从学术,只从格局和视野来讲,不如树人先生,树人先生又不如教员,就像“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就是可以作为典范的田野调查报告,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十个字,解释一切。‘论持久战’,‘实践论’,‘矛盾论’等等这些,都是能够指导未来的理论。”
“咱们老讲别的学科有门户之见,可咱们内部又何尝不是。马先生让给马院,卢梭霍布斯让给政治学,经济的让给经院,法律让给法学院,数理统计让给统计学,那我们剩了什么?就剩费老师了么?”
“我这有本书,教员批注的社会学大纲,你拿回去看。还有,你这几篇重写吧,再回过头看一看,也不算多,加起来也就一万字。”
惠庆说完,从抽屉里取出一本书,递给李乐。
“谢谢惠老师。”
“互帮互助,今日我为你师,明日你为我师,教学相长么。”
“哟,聊什么呢么?”
李乐刚打开书,就听到林伟明的普通发。
“在给他改作业。”惠庆指指李乐。
“哦,他的文章得就着润滑油看,要不然容易消化不良。”
“还好吧,最近有进步。”
李乐要起身,又被林伟明摁了下去,“别那么客气,直接来吧,我东西都带来了,咱们开始?”
“倒杯水总可以的。”李乐还是站起来。
一场长谈,从上午十点多,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