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
“管他呢,老子过的非洲时间。”
两军交锋,自来不得半点虚假。将才遇良将,好汉会巾帼。从遭遇战到拉锯战,双方机智百出,不断变换着阵法,往往眨眼间便攻守易帜。
长枕横施,大被竟床。一时间,粉黛弛落面如月,辉似朝日色若莲,神龙采鳞翼将举,披云缘汉见织女,碧山亭亭竖,翡翠奋其羽。
一番争斗,战场变换间,双方你来我往,尘烟四起杀声震天。待到鸣金之时,只见一方漫眼而横波入鬓,梳低而半月临肩。一方亦弥茫两自,云收雨散汗如珠。
大小姐好像想起什么,拳头攥起,砸在李乐肩头,倒是震得自己手疼。
“噫~~~~~锤额作甚?”
“又没!上次就侥幸,运气好。”
“怕个甚。”
“好说不好听。”
“大不了回燕京,”
“还是别了,我去想办法。”
“得,莉秀又得背个锅。”
“讨厌!”
李乐翻个面,两人头碰头,“我说,我怎么有点紧张呢?”
“什么紧张。”
“明天见你家老头,还有你那一大家子的各路神仙,感觉像是论文答辩,可又比论文答辩还紧张。”
“我爸和我妈能在家见你,不就表明立场了,你就当走个过场呗,其他都是配角、客串、群演。再说,还有我呢,谁敢不礼貌,我就,我就......”
“就啥?”
“翻脸。”李富贞伸出爪子,呲牙。
“吁,可别,老丈人见毛脚女婿,最讨厌的就是大白菜胳膊肘总是往外拐,本就失落夹杂敌意,到时候更气不打一处来。”李乐往前蛄蛹两下,“到时,你看我眼色行事,咱们这样,再那样,之后要是......”
“黑,看不清。”李乐说完,李富贞歪头仔细看了看,回道。
“眼色,不是脸色。wink,不是face,哎,不对,说谁脸黑呢?”
“啊,有么?”
“嘟~~~~~方才战的不畅快,兀那贼将,可敢再战否?”
“说的什么?听不懂。”大小姐把脸朝枕头上一pia,摇着头。
“又不得你,狭路相逢勇者胜,今日定叫你是来的,去不得!接招吧,哈撒克!!”
“投降!”
“早说,晚了!”
“吗咿呀!”
“嘿!”
。。。。。。
一直到天色擦黑,两人才洗洗涮涮,李厨子翻箱子半天,找出一条挖坑时穿的工装短裤,蹬上双还沾着塞伦盖蒂红土的板鞋,一间松松垮垮的长袖衬衫,倒是和大小姐挺搭。
“瞧瞧,瞧瞧,扣子掉了一个。”
李乐转头瞅了瞅,“有啥,反正粮仓也不宽裕,多一个少一个有啥区别。”
“什么意思?”
“我说,挺好,就这么地。”李乐赶忙换口风。
“你这箱子里的是啥?”李富贞穿袜子时候瞧见李乐的箱子里的几个大盒子。
“不能空手来啊,幸亏预备的多,要不然,明天你们家一群人,肯定有没得。”
“又不缺。”
“这是个礼数,贵重便宜,两回事。”
“我看看是什么。”
“明天再看,先吃饭,饿了,饿了。”
“那你怨谁。”大小姐白了李乐一眼,“吃什么?不如点好,让他们送上来。”
“你可算了吧。”李乐一指房间里的战场遗址,“我一个人好说,俩人,呵呵。”
大小姐脸一红,推着李乐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