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闯忽闪着大眼睛,看着跪在地上,双手捂裆,面色痛苦,哼哼唧唧的田宇。
“乐哥,他不会要我负责吧。”
李乐挠挠下巴,“你想的负责是个啥意思?”
“养老,送终?”
“别,我要儿子,要她有个屁用。”田宇“哎呦”的叫着,“完咧,这下老田家没后了。”
陆小宁俯下身,轻声问道,“淌了没?”
“这特么的又不是鸡蛋。”
马闯伸手,要去扒田宇的裤子。
“你干嘛?哎,哎,别动,女流氓啊!”田宇双腿一夹,避开马闯的魔爪。
“别害羞,我们在紧急救援课上学过外伤处理,让我实践一下。”
“不行,你起开,乐哥,你来帮我瞅瞅?”
“不看!人收腿了,顶多蹭了一下。”李乐看的清楚,准备拆穿田胖子的表演,“真要是用上力,你还能在这儿叽叽歪歪?”
“对,我收脚了。”马闯赶紧跟上。
“还有你,又不是阶级敌人,犯得着用这么个招式?”
“肌肉记忆,连招,拆不开。”
田宇一抬手,“记忆个球,出手歹毒,不是名门正派所为。”
“那你说咋办?”
马闯举着手指头,把帽檐朝上一推,露出整张脸。或许是大熔炉里的生活,让马闯原本带着些稚气,清澈且愚蠢的眼神,去掉了稚气。
“赔偿,必须赔偿,肉体的疼痛是一时的,心灵的创伤则是永久的。”
“咋赔?”
“你背后,有小卖部,烧鸡来一只,以形补形。”
李乐上前,一把拎起田胖子,“你特么还没吃够?不腻么?”
“不腻,马大姐,你就说,行不行吧。”田宇拉着李乐的胳膊,慢慢站起来。
“再送你俩鸡蛋。”
马闯起身,去了小卖部,没两分钟又跑了回来。
“你们,谁身上有钱?回去还你们。”
“你的钱呢?”
“都买东西了啊?”
“东西?”
“昂,瞧瞧,又便宜又实惠,还有给你们的。”
瞧见马大姐开始从包里往外掏,李乐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当当当!看,这是真头层牛皮,怎么都拉不断的皮带,这是不怕火烧不怕刀刮,能做引体向上的袜子,这是能刮舌苔,保持口气清新的牙刷,这个,是一甩就干,买三条送三条的速干毛巾。哦,还有这个。”
马闯又翻出一个木头雕的癞蛤蟆。
“乐哥,这是单给你买的。没事刮两下,清心寡欲。”
说着,从癞蛤蟆嘴里抽出根木棒,在背上来回划拉着,发出一阵“孤寡,孤寡”的响声。
李乐拿到手里和癞蛤蟆对视一眼,心说,我特么谢谢你咒我。
“回头你们分一分,都别抢,别看不贵,都是好东西的哇。”
田宇扶着陆小宁,“你这,你是在车上买的?”
“对啊,好用便宜么不是?去的时候就想买来着,我爸不给钱。这些都是我用津贴买滴。随便拿,嘎嘎嘎嘎!”
田宇和李乐对上眼神,“还说不是瓜女子?”
“这回信你。”
“说不说?”
“算了,一片好心,收了吧,回头见到马叔让他教育。”
“嗯。”
两人随即冲马闯笑笑,“谢谢啊!”
“不用,不用。你们坐的车上没有吗?那种果脯,看着又红又甜的,这次没碰到。”
“没有!”
“真可惜。”
“你这咋下的车?我们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