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办法,若不是当时多听了一耳朵河东科考案,岂不是也不知道那个吕氏的事?”谢观南似乎已经习惯这些绕来绕去的士族关系了,席家再怎么高攀总归不会再高过那些士族的门第去,所以也不会再扩散出去多少,明日他去询问一番,想必就能有个头绪。
“你说容氏的绣品深受山民的喜爱,我记得这边的山民大多是从前的外族人。”季熠到底对西南这边更熟悉一些,听着听着又发现了疑点,“席昭往上几代,有与外族通婚的记录吗?”
谢观南愣了一下,席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但族中都是汉人,并没有外族人,此地尤其是读书人,多半还是对和外族人通婚的有些忌讳的。
那这个席昭这样频繁去购买容氏的绣品,确实就有点奇怪了。
“我以为你不愿意把嫌疑指向容氏。”谢观南觉得季熠的反应也很奇怪。之前他有怀疑的时候,季熠还劝阻了让他不要轻易去针对容氏。
“并没有。”季熠也露出了浅浅的疑惑,“没有证据指向她的时候,是不应该怀疑她,我至今都觉得田衡是自己服毒的。但这和我现在觉得容氏有问题,也并不矛盾啊。”
田衡是自杀的,而容氏有可能是诱因,季熠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
“女人很难懂的。”季熠摇摇头,不知道是说给谢观南听的,还是仅仅自己在感叹,“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