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身上一块烂了又结痂的疤,除非剜肉见骨,不然谈何治愈。
汤馆的人进来问了水温,又送了水果。季熠嫌他们麻烦,很快把人又遣了出去。
其实平日里这边的伙计并不会这么殷勤,栖霞镇不像京城那样,往来的客人里十个中至少一个非富则贵,各种营生的店铺都惯会伺候达官贵人,这里的人是真没太见过季熠这样的客人,总怕怠慢了他,才显得过分小心讨好了。
“你确实不像是这里的人。”谢观南有感而发,前日季熠说觉得慧觉不会是会囿于这西南一角的人,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你就没想过离开这里吗?”
季熠摘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含含糊糊但还是能让对方听清楚他说的是:“我在这里才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