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尾戒,他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用左手在上面摩挲,“财富若只是捏在手里永远都不会变成幸福。”
就像周家永远换不回周楚绪的命,至于纪家,也不知道会因为这事变成怎样。
“那如今你家……”谢观南此时才想起来问这个,既然季熠的阿爷也走了,应该有了新家主,而季熠人在此地,难不成……
“是我弟弟,他如今是家主了。”季熠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穿过眼前的人和物,投向了遥远的不知名处,“二郎很出色,他继承与我没有什么两样。”
任何一个士族大家的子弟都不太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吧?谢观南越来越看不懂季熠了,在那种环境中长大的人,又因为那样的勾心斗角被送来这里,为什么能在大起大落后这么平静?
才想问他心里是否有过不甘,可谢观南看到季熠用手支着额角歪在桌上,眼睛垂着,眉心轻锁。外头淅沥沥的雨声提醒了谢观南,季熠大约是头又疼了。
“头疼吗?”谢观南把桌边的烟杆推去季熠面前,“你抽烟吧。”
季熠把烟杆往边上一推,用这样干脆的动作表示了拒绝。
谢观南才想要说这又是在犟什么,就看到季熠抬起头看自己的眼神。他觉得季熠多半是故意的,到底是谁容易被拿捏?谢观南叹了口气,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总归是他又让一步,他看着季熠这张脸,就是说不出什么刻薄的话来。
“不抽就不抽吧。”谢观南把凉了的茶水收到托盘里,端起来往厨房走,“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