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玉尧师父说的没错,抽它!”
胖师叔的话音刚落,就挥舞着手中的拂尘朝黑太岁的身上抽去。
瘦师叔紧跟其后,两人手里的拂尘舞的虎虎生风,每一下都是抡圆了膀子使出了全力。
马尾拂尘抽在黑太岁的身上就好像过年放的鞭炮一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见两位师叔都动了手,典心典明两位师哥也将上树下树时我们用的那两根飞爪绳,分别向我和观能丢了过来。
我同典心师哥一人一面拉扯着一根,观能和典明师哥拉扯着另外一根,我们就像是小时候悠大绳一样,开始疯狂的抽打黑太岁。
“噼啪”声和狗吠声不绝于耳,黑太岁那张散发着浓浓腥臭味的大嘴慢慢的闭合上了,两颗不停转动的白球也再次陷入到了身体里,就连身上那些诡异的深红色花纹也渐渐变的黯淡了下去。
如黑色肉柜般巨大的身型下面,开始流淌出一些浓稠的黑色液体,这些液体散发着一股很刺鼻的中药材味道。
随着这些粘液的不断流出,原本外表平展泛着粘腻光泽的黑太岁,此时竟然开始一点一点变得干瘪褶皱了起来,身下那片密密麻麻如触手般的小脚也回缩了回去,巨大的身体趴在地上变的一动不动。
就这样连续挥舞了有一个多小时,直到黑色浓稠的液体逐渐变为清澈,到后面完完全全变的透明,再到最后就连一滴液体也流不出来,我们一行人这才将已经麻木的手臂放下,停止了对黑太岁的抽打。
此时看去,刚刚还身型巨大的黑太岁,这会顶多也就同一个单人的衣柜般大小了。
由于连续疯狂甩动了一个多小时的臂膀,现在的我就连想要抓痒,都没有力气把手给抬起来。
原地坐着休息了有一刻多钟,瘦师叔忽的站起身来,从典明师哥的背包里翻找出一张挂满铜钱的红网,照在了黑太岁的身上。
红网刚一照上,原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太岁,忽然就扭动着身体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刚刚陷入到身体里的那两个白球,这会又翻滚着从它那干瘪的身体上方浮了出来。
只见瘦师叔面无表情的盯着黑太岁,猛地抬手轻点两下,两颗白球瞬间出现在了他的掌中。
失去了白球的黑太岁瞬间变得萎靡不振,原本就绵软褶皱的身体此刻更是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毫无生气地趴在地上,仿佛一只瘪掉的气球。
瘦师叔将手伸到红色道袍里摸索了一番,从怀里取出一个黑色绒布材质的袋子。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两个白球装了进去,在将袋子的收拉口拽紧的时候,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笑脸。
“太岁目,哈哈,千年太岁可生足,万年太岁才有目,这趟可真是憋到宝了,哈哈哈哈!”
见到瘦师叔这么高兴,我忽然想到他刚才提出制服这黑太岁的方法很是特别,出于好奇,于是我开口问道。
“玉尧师叔,您以前是遇到过黑太岁吗?通过抽打就能将其制服的方法是怎么得来的呢?!”
瘦师叔收起笑容看向了我,表情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
“不错,好学!这黑太岁珍贵无比,我之前从未见过,不过这制服黑太岁的办法却是流传已久。”
“早在唐代《广异记》中就有描述,晁良贞曾挖出过太岁,不过他非但不怕,还抽了这太岁数百鞭,并将其丢在了路上,后来一天晚上有仙人驾着马车路过,看到太岁便问其为何受了如此屈辱却没有报复,只听那太岁口吐人言说晁良贞精气强盛,又抽它数百余鞭,现在的它已然怕了,便无法再行报复之事。”
“易玄师侄,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之所以要用‘抽它’这一办法,也是受此启发,并非是以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