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的时候,我们喂李金石吃了药,这时的他脸上已经有了血色,不再像之前那么惨白,上药的时候我发现,他身上肉孔处的血肉都变为了鲜红色,看来体内的蛊毒是都排尽了,后续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
当所有治疗的步骤结束,看到李金石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我才深刻体会到师父当初的不容易。
从一开始将李金石装入桶内用糯米覆盖住全身到现在,我们总共五个人分工,治疗时长用了十多个小时,这还不算采买东西的时间。
想想师父当时都是一个人独自完成的,而且条件还不便利,我们用的是空调,而师父用的是炭火,光是要保持室内温度一致这一点,就非常的熬人。
想要让室内温度恒定,这就意味着人不能休息,炉内不能添太多的碳导致温度过高,又不能不管,时不时的还需要添碳维持炉火,使温度不能太低,光是这一项,想想就够麻烦的了,更别说后面医治时面对密密麻麻的肉孔,只一个人该有多么的累。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光是想想都让人为之汗颜,很多事情在初听的时候感觉不到什么,可真当自己经历了、去做了,才真正体会到其中的不易和艰难。
安顿好李金石后,闫叔就带着我们一行人火速赶往了市刑警局,等到了以后才发现,刑警局的门口围着大批记者。
我们不明所以,也不好现在贸然穿过记者群进去,闫叔在思索片刻后,给萧局长打去了电话。
在“嘟,嘟”声响了半分钟后,萧局长这次终于是接电话了,闫叔当即询问他现在在哪,还把我们找到少祖山位置的事也说了出来。
电话里萧局长的声音很沙哑,他似乎对我们找到少祖山位置的事,表现的一点也不关心,只说他这会正在医院,一个小时以后就要手术,让闫叔带着我们现在赶过去,他有话要当面对我们说。
闫叔询问了萧局长他所在医院的位置和所在病房后,就带着我们打了两辆车直奔医院。
萧局长所在医院的位置离商业街很近,尽管我们一路催着司机师傅快点,但是到达医院的时候,距离一个小时就只剩几分钟的时间了。
下车后我们几乎是飞奔着向萧局长的病房跑去,找病房的过程中由于我们对医院的环境不熟悉,闫叔为了赶时间,甚至都拿出了警官证,勒令一个导诊护士带我们去。
等我们一行人赶到病房的时候,医生和几个护士正抬着萧局长,准备将他从病床上转移到带轮子的手术对接车上。
看到萧局长的那一刻我惊呆了,明明昨天上午人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住院了,而且看他的脸色发青,嘴唇干裂发紫,从被子下裸露出来锁骨和肩膀的位置,还缠着厚厚的绷带,一看就是受了大伤的样子。
萧局长看到我们来了,连忙声音沙哑的恳请医生等几分钟再把他送进手术室,他现在还有几句重要的话要对我们说。
医生回身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带着护士边往外走边嘱咐道。
“病人身上多处骨折,还有不同程度的刺伤和划伤,需要立即手术,你们有什么说的就赶快,不要耽误了治疗!”
等医生和护士离开后,萧局长让我们把他扶坐起来,本来我们是不肯的,怕这样会使他受伤,可是他的异常坚决,我们也只好按他说的做。
萧局长坐起来后,目光看向了闫叔,我看到他的嘴角先是微微勾起,接着忽然又不停的颤抖了起来。
“老闫,闫局长,我这次终于先你一步了!”
闫叔的眉头皱了起来,神情疑惑的开口问道。
“萧局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伤又是怎么受的?”
“别叫我萧局长,以后就叫我萧阳或是小萧吧!这个局长我不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