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也因为人生经历。
袁朗出身不好,底层百姓出身,父亲早丧,母亲把他拉扯大,所以他事母至孝。
只是没爹的孩子,从小到大,该吃的苦,不该吃的苦,人世间的悲惨,他一点都没少经历。
而荆湖那地方也是穷山僻壤,强人遍地,动辄死人。
天灾会死人,人祸会死人,恶吏也会死人。
所以袁朗对生命,自然不像王烨那么尊重。
滕戣呢,从成分上说,原本也是地主阶级。
兄弟俩只是喜欢练武,不擅长种地经营,才显得家道中落,学成本事,更想的是实现自身价值,不想埋没了一身所学。
所以两人便多少有些不同。
“不是说让哥哥心怀仁念,是咱家寨主心怀仁念,那哥哥便是装,也该仁慈一些的。”滕戣道。
兵凶战危之下,死的自然多有无辜的,王烨固然不至于迂腐成那个样子,但是心中是一定有想法的。
或许想法不是很多,但是一定会有。
所以滕戣才觉得死的人多。
“死多了确实不好,大朗有什么想法?”袁朗道。
“咱们杀人,便是为了威慑,而若是威慑,除了杀人,还有其他的办法。”滕戣道。
“什么办法?便像荆湖那般?”袁朗皱眉问道。
“便是如荆湖那般!”
袁朗沉默,荆湖那里的威慑,方式有很多种,比如吊起来,嗯,就是把尸体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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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常见的传首各处,城墙上挂人头等等。
想了想,要想少死人,这也是一种方式。
“那便如荆湖那般!”
··· ···
有时候,有些事情,说穿了,很扯淡。
比如如今的京东东路动乱,便很扯淡。
密州西南,莒(jǔ)县以西,沂水东岸,苏村镇。
说是个镇,实际上寨墙高耸,说是个小城寨,也是可以的。
而苏州镇说了算的,却不是姓苏,而是姓徐,本名知道的不多,只是称呼徐大朗。
而此时的徐府密室中便是有莒县徐大郎、沂州徐进、青社张先、水鼓刘大郎、望仙高托山、集路贾进、东海张夔等七人密会。
“袁朗那厮,心狠手辣,杀人无算,我们还按当初约定那般起兵吗?”青社张先问道。
是的,京东东路的种种事端,是有串联的。
梁山分这事,是从梁山接手京东东路的那一天,便可以遇见的,泥腿子不知道,他们这群地主豪强自然是能知道的。
再加上一些其他因素,便有了串联。
原本想着的是暴力不合作,迫使梁山打消分田的想法,最起码在京东东路打消这般想法。
谁知道袁朗下手那么快,又那么狠。
凡是武装暴动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弄死了。
而且是斩草除根那种,和以前完全不同,凡是组织动乱的,一家人,除了稚童女人,是真的死的整整齐齐。
而且便是那些女人小孩,最后到了哪里也不清楚,能不能活也不知道。
或许只是没有明杀~
“呵呵,别往脸上贴金了,咱们这能叫起兵吗?充其量算是闹事。”望仙高托山嗤笑道。
“高兄,现在可不是纠结言辞的时候,只咱们七家,便能武装出五六万青壮出来,如何不能算起兵?”沂州东海张夔道。
“胶西杜家,家里面也有七八千庄户,结果被那栾廷玉领着五六百骑兵一冲就散,有什么用?”高托山道:“人多要是有用,朝廷就不会大败于高粱河了。”
“咱们现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