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助有些莫名其妙,只是点头,“烨哥儿确是秉性纯良。”
“哈哈,上次主公说秉性纯良是骂人,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李助也是笑,“哈哈。”
“扯这些,只是提醒李兄,做高丽方面情报很好,像蒋兴祖身边多个蒋家人这种事情,不好多管的。”
聚义厅内,气氛陡然转冷,甚至有些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这,实际涉及到了两个问题:
一为什么蒋兴祖家里来了人李助知道;
二为什么许贯忠知道李助知道···
李助深呼吸,说道,“子安是觉得我逾矩了?”
许贯忠摇摇头,“那倒是没有。”
看李助不说话,许贯忠觉得还是开诚布公的掰扯清楚好些。
这金剑先生不仅有本事,还有个性,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
“如果是我以前,初出茅庐之时,按照帝王学说,自然是觉得这事很不妥当。”
“只是跟咱家傻寨主呆久了,自然会受到影响,比如论心不论迹,这种奇怪的看问题角度。”
“无论如何,李兄对寨主一片赤诚,是不曾有半点坏心思的。”
“你我都明白,和光同尘,诸事光明是成不了大事的,有光自然就有暗,总有些拿不上台面的事情,是要去做的。”
“主公实际也是知道的,昔日闲聊时,他还说等事成,要建一情报特务机构,类似东京皇城司,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做锦衣卫。”
“只是主公这人待人以真,为人又有些仁善,不想对自家兄弟做这些事,总觉着这种都把自家兄弟当坏人看的事情,不太好。
“想古往今来,哪处大臣家中没有皇帝的探子,只是他总是以如今时机未到,推了罢了。”
许贯忠顿了顿,看着李助,目光诚恳,说道,“所以这般事,等主公准备好了再做可好?”
李助沉默良久,开口说道,“如今已不都是兄弟了,朝廷降将,收拢的山寨头领,哪里都能光风霁月,一团和气了?等烨哥儿?他何时才能准备好?”
“那这事也该由主公决定做不做!”许贯忠寸步不让。
李助到底是明白这事自己做的出格了,“此事我自会跟寨主做个交代。”
说完不待许贯忠说话,草草一拱手,就离去了。
待李助走后,许贯忠沉吟半晌,在自己的本上写写画画的,忙碌许久,三更鼓响,许贯忠才抬头,活动了下手腕,然后朝角落处喊了一声。
“朱琼。”
“小的在!”出来的是个二十五六青年人,长相平凡普通,颧骨偏高,鼻梁略平。
“你曾经是东京的御龙弩直,能活到今天,你应该是明白咱家寨主宅心仁厚之处的。”
朱琼跪地说道,“小人自然是明白的。”
朱琼正是当初在东京奉梁师成之命刺杀王烨的御龙弩直,当初到了梁山之后不久,就被许贯忠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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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王烨都已经忘了这么一个人了。
“山寨头领自然都是好的,咱们先假定他们都是好人,人性本善吗,人心还是要光明的。”
“军师说的是。”朱琼说道,心中是不是信就不好说了。
当初在永静军,杀难民立威的时候,军师可不是这么说的。
“对了,让你去查的监狱里面怎么样了?”许贯忠问道。
许贯忠做事,不像李助那般无忌,王烨临走之时,就已经发现了梁山吏治的问题,作为一个曾经了解过清末吏治有多黑暗的穿越者,也明白这个时代底层小吏酷毒的人,王烨对许贯忠的交代是监督梁山体制下的吏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