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儿为何从贼(2 / 3)

宗元符二年随种鄂之子种朴在同西夏的战场上,一战杀人盈千,开弓千次,例不虚发,指裂,血流至肘,不曾后退半分,官至兰州知州,死于任上。”

“你阿娘我出生于梅花韩氏,祖父讳琦,为相十载、辅佐三朝,累官永兴节度使、守司徒兼侍中,封爵魏国公。神宗为他御撰“两朝顾命定策元勋”之碑,追赠尚书令,谥号“忠献”,并准其配享英宗庙庭。本朝官家追封他魏郡王。”

“我父讳忠彦,神宗元丰中擢天章阁待制、知瀛州。拜礼部尚书,以枢密直学士知定州。哲宗元佑中,召为户部尚书,迁知枢密院事。哲宗亲政,以观文殿学士知真定府,移知定州。当今官家即位,以吏部尚书召拜门下侍郎。腧月,拜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进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封仪国公,死后追谥“文定””

“我二叔韩端彦,官至右赞善大夫。”

“三叔韩良彦,官至秘书省校书郎。”

“四叔韩纯彦,官至徽猷阁直学士。”

“五叔,韩粹彦,官至龙图阁学士。”

“六叔,韩嘉彦,娶神宗女齐国公主,拜驸马都尉,官至瀛海军承宣使。”

“我母亲,你外祖母,名相吕夷简之孙,枢密使吕公弼之女,平章军国重事,太师、申国公吕公着之侄。”

王韩氏说着已是泪流满面,声音哽咽。

“所以,所以我儿,你为何从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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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

王烨磕头跪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曾经说刘锜家中人口多,不适合做这种杀头的事,自己家里人又如何少了?!

王韩氏擦了眼泪,“你做事总是有你的道理的,如今你易名在梁山,你父一脉本就单薄,你叔父又没留个一儿半女的,倒也无碍,剩下的都是远亲,基本也连累不到。你外祖父不过去世三载,倒也不用担心,韩氏门生故吏不少,只要你不大张旗鼓的报王烨的名字,当今官家就是知道了你的事,也不会去找韩氏麻烦。”

之子莫若母,看儿子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想岔了,这孩子打小就善良,而且容易想太多,总是莫名其妙的把一些责任揽在身上。

这是完全想岔了,有这么好的家世,为何还要费力去做贼?

对于儿子,王韩氏从来都是担心他吃不好,穿不暖,吃了亏,上了当。

连累别人,却也没那么打紧,毕竟大宋朝也不流行诛九族。

“只要安心读书,你又是个读书种子,就是相公也做得;就是不喜欢读书,习武也是有天分的,何必去做贼,那都是刀口舔血的强人,怎么就跟他们厮混在一起了?”

当山贼太苦也太危险了啊,王韩氏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阿娘容禀。”王烨跪地上一直就没起来。

“我儿且说。”王韩氏擦了眼泪,你就是随便编个理由骗娘,娘也开心,娘只有你一个了,只心疼你受苦···

“孩儿做了个梦,这梦做的甚是让人惶恐~”

顿了顿,王烨继续说道,“三年后白山黑水间会崛起一国,国号名金,然后战五年后灭辽,又六年灭宋!”

也许随便找个理由也能说过去,但是对母亲,王烨想说所有谎话中最真的那一个。

王韩氏顾不得哭了,惊愕的看着自己长高了许多的儿子。

“黄河以北沦落异族铁蹄之下,百姓被分为奴户,日子过得不比五胡乱华的时候稍好。东京城被兵临城下,两个皇帝,数千宗师贵女被俘虏至北方,这些女人的遭遇,阿娘也当能猜到才是,简直就是华夏千年未见之耻辱。”

“孩儿游历天下一年,眼见吏治腐败,乱象渐显,当家官家又不好伺候,所以不得不上山落了草,还请母亲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