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这都已经半个月了,就算是路上真的有什么耽搁,现在也应该收到回信了。
楼子期没来由的觉得心里有些烦躁,难道真的被沈千山给说中了,沈仲白把明月留在京都并不是欣赏他的才能,也不是为了堵住那些迂腐大臣的嘴,就只是为了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个桎梏,其实也是在防备着自己吗?
“帮我准备好纸和笔,算了算了,帮我准备好马车,我要去一趟京城。”
楼子期还是没有办法把沈千山刚才说的那些话,当做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心里也是慌的很,越想越不对劲,还是准备去一趟京都。
不亲自去看一眼的话,楼子期始终还是没有办法放心下来,毕竟明月现在人在京都,有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都没法说得准,楼子期就只期望,沈千山说的那些话不会是真的。
楼子期多年前痛失爱妻,生活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这个儿子身上了,万一要是明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可能让沈仲白善终。
顾嫱其实也挺奇怪的,好像自从上一次在京都外面的树林里面看见过楼明月之后,这个人就好像在京都之中蒸发了一样,自己有几次都路过他曾经住的驿站,从来都没有在意看见他,一开始顾嫱还觉得,会不会是因为事情处理完了之后,他就回到乐平郡去了,所以一直也就没有太担心,直到她和沈司音在清平的住处撞了个正着。
清平见顾嫱的身体和精神都恢复了一些,也希望能够让她多走动走动,说不定还有助于恢复,顾嫱也已经闲了这么长时间了,今天便突发奇想,想要去清平的住处。
清平一般是在顾嫱的左右肩膀上施针,所以顾嫱是要把自己的领口拽下来的,一开始或许还有些难为情,可是清平毕竟是个大夫,这样的场景也算是司空见惯了,他也都没觉得有什么,顾嫱也就慢慢的习惯了。
只是今天顾嫱来的时间实在是不巧,清平才刚刚扎了针,不能取下来的时候,沈司音却来了。
因为熟门熟路的,所以沈司音去清平的住处的时候,一直都没有什么禁忌,几乎都是推门而入,倒是把屋子里面的两个人吓了一大跳。
顾嫱现在这样的状态
,针又不能马上拔下来,衣服不能穿起来的话,沈司音看到这样的场景,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顾嫱,其实是个女子呢?
顾嫱一下子也慌了神,下意识的就要把肩膀上的银针拔下来,穿好衣服,还好清平眼疾手快的赶紧把她拦下了,“你疯了吗?如果现在把针拔下来,你经脉逆行,是会加重毒性的!”
清平虽然也有些慌,可也不至于慌不择路,环视四周,眼神就留在了一边的柜子上,“去!先去柜子里面躲一下!”
顾嫱猛的一站起身,顿时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可还是听从清平的指示,迅速的跑进了衣柜里面,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怎么把门关上了?大白天的你也不嫌热。”沈司音有些嫌弃的推开了门之后,卡了看屋子里面,转过头把窗户也打开了。
外面现在正是起风的时候,在炎热的夏天之中,这确实是难得的一个好天气,可是对于顾嫱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在针灸的时候见了风,怕是要落下什么病根子了,清平不敢怠慢,赶紧把窗子关上。
“我昨天夜里没盖好被子,受了些风寒,现在见不得风,所以才把门窗都关上的。”
沈司音很明显不太明白,清平今天为什么会让自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是清平一直是一个奇怪的人,所以沈司音也就没有多想什么,看见他关了窗子之后,自己也就坐在了桌子边上。
“本来还想来你这儿透透气呢,却没想到你这里反倒是门窗紧闭,比外面还要闷呢,不不不,比皇宫里还要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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