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亡,在皇宫之中孤苦无依的,也根本就没有人会帮她说亲事,只有在这种和亲,需要一个人站出来的时候,沈仲白才会想起六公主沈司棋。
沈司棋不是一个喜欢强出头的人,不是这一次的事情截然不同,换作是任何一个皇室的公主,都不会愿意远嫁,去一个自己丝毫不了解的地方,更何况,沈司棋这么多年在皇宫里就好像是一个透明人一般,现在这个时候,让她去和亲,简直就是直接把自己推上断头台。
“六公主还没走吗?”沈仲白摁了摁自己的眉头,其实相对于自己来说,确实是难以抉择,一方面,他并不想让自己的亲妹妹去做这件事情,可是换作是皇族,任何一个公主都不会心甘情愿的去,沈司棋在后宫之中没有什么靠山,她母妃的本家又早就已经没落了,对于她,沈仲白可以没有顾虑的利用,根本就不会有任何难以解决的后果。
沈仲白身边的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回复,“皇上,六公主已经在门口跪了两个多时辰了,您看看这……”
毕竟只是一个小太监,对于皇家的事情,不能妄作议论,他也就只能看着那个执拗的公主一直跪在书房的门口。
“让门口的侍卫把六公主拖回她的寝宫去,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上次都已经拟好了,难道还有抗旨不遵的道理?”沈仲白当然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妹妹竟然这么任性,去和亲之类的事情,历朝历代都是有的,更何况她只是如果在父王在世的时候,就不受宠的公主,就算是换做了父王,也肯定会让她去做这些事情,既然结果没有任何区别,她为什么好像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一样?
“六公主,皇上正在批阅奏折,现在十分的繁忙,还请六公主先回宫去吧。”李公公好声好气的和门口跪着的人讲道理,却好像并没有任何一点成效,门口的人还是跪着不肯走,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沈仲白的说法,让门口的侍卫把她拖回去。
沈司棋被赶走,心里自然是有些不快,可是她又能做些什么呢?一个无依无靠,手中任何权利都没有的公主,在面临这样的局面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
“公主,您……”
沈司棋趴在桌子上,蒙着头,“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身边的小丫鬟整个晚上都一直陪着沈司棋,李公公来宣旨的时候,她也在场,自家的主子明明在那天的宴会上都已经称病不出现了,可是偏偏天还是选中了她,小丫鬟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样才能安慰到她,只能帮她盖上了披风之后,转身关门离开了房间。
沈司棋正趴在桌子上,一个人郁闷的时候,窗户却突然响了一下,她猛的抬起头,警惕的朝着窗边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了正准备翻窗进来的池渊。
池渊是皇宫之中的锦衣卫同支,所以常年都在大殿或者宫门口守着,沈司棋因为没什么人看着,所以经常私自出宫,一开始没有沈仲白的令牌,所以总是要和池渊争执一番最后无功而返,直到后来有了沈仲白的出宫令牌之后,他们两个人才慢慢的熟络了起来。
这和亲的消息才刚刚到了沈司棋的手中,却早就已经有守在大殿附近的锦衣卫得知了消息,池渊也是借由他们的消息,才知道,沈司棋已经在沈仲白的书房门口,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公主殿下,您这是何苦……”池渊的神色有些暗淡,但是最终还是没能把埋怨沈仲白的话说出口,毕竟自己也就只是皇宫里的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同支而已,有什么资格去指责皇帝的做法呢?
“不关你的事,总之这一次是我自己不想要去和亲,你好好的做好你的一位同支就好了,不需要来管我的事情。”沈司棋的态度一下子就冷了下来,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池渊。
沈司棋早就对池渊芳心暗许,可是池渊的态度却一直不明朗,明明对自己很好,但是这是池渊和自己相识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