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孩子和母亲,沈千山,凭什么你的孩子就能平平安安的,凭什么你就能沾了女人的光逍遥自在?”
沈千山默然,他眸子缩紧,不缓不急的说道“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这不是你和你的母后一直都期望的么?这个位置,如今你终于坐上去了,这不好吗?天下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只要一个顾嫱,你为何就不允我?”
“可朕也想要顾嫱!”沈仲白就猛然间大声说道。
沈千山重新沉默,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江山,就算是他同顾嫱硬生生的被拆散的时候,他也多多少少能理解沈仲白。
只是沈千山不能理解的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到底是多少的权利,才将沈仲白推向了深渊,他的眼睛像是被什么迷住了一样,一心追求不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却从来都不看看自己已经拥有了多少。
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一些想要的东西,自己就会收回一些东西,他想要江山,也想要顾嫱,如何可能?
毕竟这世界上还有只想要顾嫱都不能如愿的人。
沈仲白的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皇后麻衣之下一身猩红的站在门口,浅浅的笑起来,声音不温不火“是么?”
她并未继续说下去,房间中的两个男人都转头看着她。
她走进来,伸手就要去解开绑着沈千山的绳子。
就在这时候,沈仲白手中的短刀就脱了手,刺了过来,狠狠的钉在她的手边,那绳子竟然就被这短刀劈开,落在了地上。
皇后抬眼,沈仲白淡笑起来,问道“你既然是想要将他的绳子解开,是不是就代表你已经决定留在朕的身边了?”
他很是期待,这种期待并不符合他的身份,可是他还是那般。
“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你执意坚持,本宫又能说的了什么呢?”皇后就平静的说道,她低头去看沈千山已经被绳子勒的皮开肉绽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她控制住自己心中马上就要爆发的暴怒,在沈千山的手腕上轻轻吹了吹。
沈仲白松了一口气,可转眼便看见他们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旁若无人的亲密,顿时就又无法忍受。
这女人一遍一遍的挑战自己的忍耐底线,不过是因为他爱着她,便这般无所畏惧的蹂躏他的内心?
“希望你能履行自己的诺言。”沈仲白说完,就起身缓缓的往门口走去。
走到沈千山的身边的时候,他闻见了他身上那股梨花的香味,这香味很是熟悉,因为他在皇后的身上也曾经闻见过这样的味道。
多么可笑,她明明是皇后,却是沈千山的女人,他们两个人才是一对,是自己做了那个棒打鸳鸯的棒子,狠狠的拆散了人家。
可是凭什么?他沈仲白连江山都能拿下的人,却拿不下她的心?
但若是想要得到她的心也不是不可能……
他转头,房间中的烛火很暗,照在沈千山的脸上,他面容安详,低头温情的看着正在为他处理伤口的皇后,他嘴角上扬,眸子清亮。
若是他消失的话……那么就算皇后一心无二,却也只能怀念了。
沈仲白如何不知道自己其实多次动了杀掉沈千山的心思,只是都不忍心,如今终于下定决心了,他不允许这世界上有人能同他平分秋色,何况是平分一个女人。
是夜。皇宫中一片洁白,沈千山坐在湖水的旁边,转头轻声的问道“嫱儿,你可还记得,六年前的皇宫也曾这样洁白过,那时候是先皇驾崩,他曾亲口定下了我们两个人的婚约。”
皇后一片茫然,那是六年前顾嫱经历的事情,虽然某些顾嫱经历的事情会自动的添加到她的回忆中,但是毕竟数量太过于庞大,加上最近她确实是没有睡觉,那些回忆便没有机会添加进来。
她没有睡觉的另一个原因是,每次一觉醒来,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