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有些按捺不住,脉象变得紊乱,她忍不住斥责,“安分些,还想不想身子痊愈了?”
病人顿时安静下来,半刻后,傅若岚松开她,用毛笔点着她的额头,“你的性子要改一改,你气血虚,就容易焦躁。”
门口人头攒动,声势浩大,傅若岚写完药方,也好奇地往外瞧了眼。
“今日怎么又如此热闹?难不成又有大喜事了?”
静云也伸长脖子往外看,“奴婢瞧着,那像是个大将军!好威风!”
“傅姑娘有所不知,西域扰得边疆民不聊生,七殿下主动请缨前去平定纷争。”
老妇咳了咳,“真是难得啊,还有七殿下这样的男儿,就是苦了王妃,才嫁就要守空闺。”
傅若岚心中一凝,搁下笔就匆匆跑出去,静云连忙在后头唤着:“小姐!等等我!”
等到了跟前,她突然又有些怯懦,呆呆地停滞不前。
竹溪眼尖地发现了她,冲她大喊大叫:“傅姐姐,你是来为我和哥哥送行吗?!”
南煜辰心头一震,顺着竹溪的方向看过去,可那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竹溪沮丧地冲竹以嘟囔:“傅姐姐看见我们躲什么啊?”
竹以无奈叹气,悄悄地用手指点了点南煜辰。
“啊!”竹溪恍然大悟,扇了自己一嘴巴,“我怎么还忘了有那么个瘟神存在?”
“妹妹!”竹以不满地呵斥了下,“咱们现在是殿下的人,就不能不尊敬他。”
“知道了,知道了,溪儿耳朵都听出茧了。”
话落,竹溪又往傅若岚藏的那个木柱子瞧了眼,才让转回目光。
傅若岚靠在柱子上,不住地喘气,她也不知为何会躲。
“小姐!”静云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可真是累坏奴婢了,咦,你怎么在这?”
她看了眼军队,南煜辰早没了踪影。
小姐不是为给七殿下送行吗?怎么又一脸怅然地待在这?
“殿下已经走了,小姐还要在这吗?”
傅若岚抬头,烈日刺得她双眼发疼,滑出了一颗清泪,“走吧。”
“小姐,不要再为不值得的人伤心了,气坏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
静云踌躇良久,才忍不住把这句话说出口。
“我当然知道。”傅若岚拉着静云的手,“我刚才是看到竹以竹溪,才忍不住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