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内盲目打转着。
接连走了几天,出路还是那么的遥不可及。而随着体力的下降,赵羽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迟钝起来。虽说他没有放弃继续行走着,但倒下似乎只是个时间问题。
他不清楚情况为何会恶化成这样,但他有一点还是能明白的,那就是他已完全地迷失在这片茫茫树林中了。
顶着正午的烈日阳光,他吃力地如僵尸般行走于树林间。他都已分不清这是第几天的中午了,但可以确定绝对不是一、两天的功夫。
皮囊水壶中的水已被他完全喝完,包裹内的干粮也是所剩无几。现在,他是又累又渴的。树林中根本没有水源,所以干粮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他虽庆幸之前还想着带水,但如今更多的还是懊悔为何要冒进。
如果当初就等在河边就好了,他将头垂得低低的。
嘴巴的干燥正向他发出着抗议,可他却无能为力。在一棵树旁停下脚步,他手撑着粗壮树干直喘息了起来。嘴唇好似已干裂到连知觉都失去了,他为此低沉地‘饿’了声,并烦躁地重拍了下树干。
真得快坚持不住了,他倒在树干上顺着向下滑坐了下来。当身体的一个放松,手自然也就不自觉地张了开来。这样,那根本紧握着的法杖也一并倒下。他‘哎呀’了一声,从包裹中拿出那个早就空空如也的皮囊水壶来。
将水壶在眼前摇了摇,他居然露出了丝诡异的笑容。他两眼失焦地来开的瓶盖,反过来高高提起之。嘴巴对着壶口,他不断做起了提摇动作。
只是,一滴水都未从水壶中流出。他坚持了很长时间,直到脸上笑容的消失。其实,他之前已做了许多遍这种动作,就是不断欺骗自己壶内还有水。但现实往往非常残酷,壶内一滴水都没了。他气愤地直接扔掉了水壶。水壶砸中棵对面的树木,又反弹到了地上。一记‘嗒嗒’的响声在林中蔓延。
‘我要死在这里了吗?’赵羽的神情满是气馁。
‘对,你是要死在这里了’,脑中好似窜出个声音。
‘不,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有许多事情要做。还有,我要见到妈妈。要是我死了的话,谁来照顾妈妈啊!所以,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
赵羽激烈地摇晃起了脑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他再度站起了身子。‘不想死去’的精神支撑起他要继续前行,无与伦比的求生让他能不断透支体力。他本能地捡起法杖和包裹,就开始一顿猛跑起来。
嘴里不间断地碎念着‘我不想死,我不要死’的话,他奔走于树林中,握持的法杖有时会撞击到树木,形成个轻微的‘滴滴’声。
纵然赵羽是在极力求生着,但现实终究就是现实,他没有创造奇迹地走出树林。在狂暴了阵儿后,紧随而来的是更大的虚脱。他的双腿感觉发软,似已不能再继续提动了。
其实,一个从未有过野外经验的人,在茫茫树林中迷了路意味着什么,赵羽还是非常明白的。他虽然不愿接受事实,但体力的逝去终会令他倒下。
从激烈的猛跑转到吃力小跑,再从吃力小跑转到无力行走,他真得快支撑不下去了。
烈日摧残着他的面部皮肤,赵羽无神地咧着嘴巴,头微微望向了天空。说来也奇怪,这里的树木虽然也很高,但树枝叶却一点都不茂密。这就导致了炙热的光源焦烤着大地,也让本就有点脱水的他,是更觉得热源窜上了脑门。
他突然有了阵要干呕的感觉,便紧然捂住嘴巴停下脚步来。剧烈地颤动了几下身子,他却什么都呕不出来。他慢慢放下手,想调动下急躁的情绪。可是,他的大脑好似短路了,连该有的判断都已近乎失去。
他也不想放弃求生,所以还强撑着不让自己的身体倒下。但如今,他是真提不起脚步来了。
赵羽握紧法杖高高扬起了头,看来他今天是凶多吉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