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我们部落,真的不要南下,一雪前耻吗?”
匈奴部落的首领营帐内,坻崿、穆尔托、蛊颌、坞靥迩等一众小部落首领,全都聚集在一起。
看着头曼单于,此刻穆尔托等人,全都有些焦急,不明白为何头曼单于,不愿意趁机南下,把当初的仇,向中原人报复回来。
“单于,燕人、齐人都说,那秦将白衍不在雁门,如今北方大部分兵马,都在齐国的疆域!只要我们部落的儿郎南下,便能把云中代地,洗劫一空!”
穆尔托看向头曼单于说道。
然而在所有部落首领的目光下,身穿狼皮衣的头曼单于,却是安静的吃着羊肉,时不时喝着一口酒,神情思索,却又一言不发。
许久,头曼单于似乎终于吃饱喝足,搓了搓手。
“既然秦将白衍不在雁门,你们知道为何东胡那些部落,要特地前来找我们?”
头曼单于说话间,看着坻崿、穆尔托、蛊颌、坞靥迩等一众部落首领,面露思索,看向彼此的模样。
“他们也在害怕!”
头曼单于轻声说道,随后缓缓起身,一步步来到营帐内,一个木架旁。
“如果南下,真有你们说的那般简单,东胡不会来找我们,他们早就已经南下!”
头曼单于抬起手,轻轻抚摸面前的一把秦剑,看着剑刃上,一个个细小的缺口,用满是老茧的手,不断感受着这把剑的冰凉。
“东胡想要南下劫掠,我们可以答应东胡!”
头曼单于说道。
坻崿、穆尔托、蛊颌、坞靥迩等人听到头曼单于的话,全都好奇的看向头曼单于。
随后就在众人的注视中,头曼单于轻轻拿起那把秦剑,缓缓转过身。
“等东胡南下后,我们便看看,东胡和秦军,到底谁更厉害!看看他们谁会败!”
头曼单于一手拿着秦剑,看着上面剑身,清楚刻着白衍二字。
自从接连败在秦军手里,部落死伤惨重,远逃漠北,西边的东胡,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逼迫匈奴交供马儿与部落美人。
看着手中的利剑,在头曼单于眼里,这一次,东胡与秦人交战,若是秦人胜,他们便向东胡复仇,若是东胡胜……
那便,连同秦人、东胡一起,把昔日的仇,都给一次性算清楚。
“穆尔托,你亲自去一趟月氏,告诉央金,这次若是月氏能出兵一万人,不仅仅能为当年无数被烧死的月氏人报仇,而后帮助我们匈奴除掉东胡,月氏想要的那几块肥沃草原,全都可以给他们月氏!”
头曼单于转过头,看向穆尔托。
“过去的时候,带上我所有的儿子,全都送到月氏做人质!”
头曼单于嘱咐道。
营帐之内,这一刻头曼单于脸色阴暗,目光之中,闪烁着冷漠与仇恨,就连坻崿、蛊颌等人看到头曼单于的眼神,对视一眼,气氛都安静下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清楚的感受到,头曼单于想要复仇的决心。
…………………
酷暑之下,临淄城内。
白衍跪坐在凉亭之下,看着院子里的孩童嬉戏打闹,嘴角隐约有些笑意。
“小时候虽无钱财,但兄长喜欢带衍去溪边,每每在岸边,都喜欢看着河内的鱼,一直追着!”
白衍说话间,看向兄长,回忆着小时候。
水寿听到仲弟的话,脸上的笑容,也是格外灿烂,神情中满是回忆,怀念。
“每次娘都要怪为兄,生怕衍弟掉入溪里!”
水寿看着妻子在院子内,与钟离溪不断嘱咐孩童的模样,宛如看到儿时,娘亲便是那般说自己。
如今爹娘都已经快要年迈,自己已经娶妻生子……
转头看向仲弟,水寿从小便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