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昌文君,方才离开雁门郡,就有数十名男子埋伏!”
几名骑马的秦国士卒,一路驾马返回到朔县,来到一栋府邸之中,对着府邸内的昌文君禀报道。
朔县是雁门郡治善无,南下颍川、洛阳的其中一条路,昔日昌文君便是从善无一直沿着城邑官道来到朔县,不过谁都没想到的是,在来到朔县之后,昌文君便单独带着少许亲信以及长子芈旌留在朔县之中,独自让马车以及所有将士先行离去。
书房中。
芈旌听到亲信的禀报,一脸惶恐不安的看向父亲。
“父亲,是不是白衍?莫不是白衍要借刀杀死吾等父子二人?”
自从被救下,在返回咸阳的途中,这几日芈旌的神色明显好了不少,不过此刻听到真有人胆敢在半路伏杀他与父亲,芈旌的眼神之中有些不安,而芈旌怀疑的人,第一个便是白衍。
毕竟除了白衍,他想不到会是谁!
“并非白衍!”
昌文君听着长子的话,经历过央金的事情,他对长子芈旌早已失望透顶,但奈何,终究是自己的长子。
看向长子一眼,昌文君叹口气。
“若白衍要杀你,根本不必大费周章放你回来,他已经怀疑是兄长让你杀的央金,不过是考虑到吾与兄长的身份,装作不知,为吾等留下颜面,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昌文君说道。
昌文君的话音落下,芈旌闻言白衍已经怀疑大伯,害怕被父亲责怪,便连忙否认。
“父亲,白衍应当不知才是,书信孩儿都已经焚毁!就连阎氏.”
芈旌说着说着,然而看着父亲那失望的眼神,芈旌缓缓低头,沉默下来,芈旌也清楚,父亲既然这般说,一定是知道什么。
“况且这是雁门郡,汝在雁门那么久,难道还不清楚,若是白衍有心杀为父,即使你我二人留在朔县,又能保全?为父不在雁门,都闻白衍于军中威望,此前汝为雁门监御史,莫非不知?汝好生想想!”
昌文君心中满是惆怅的说道,看了长子芈旌一眼,见到芈旌低下头,无言反驳的模样,转头看向眼前的亲信。
“立即把被刺杀之事送去善无,请求白将军派遣将士护送吾等返回咸阳!”
昌文君从怀中掏出信物,交给亲信。
此前没有让白衍派人护送,便是想看看是否真的有人会半路伏杀,若是有,也顺藤摸瓜,看看到底是何人,此前兄长便猜测,这次很有可能会有人刺杀他们,若是此行真的遇伏杀,那么刺杀之人,很大可能,便是此前杀死芈沼的凶手。
想到这里,昌文君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凌厉。
“传来邵蒙等人,无需有所顾忌,全力追杀那些行刺之人!”
昌文君吩咐道。
“诺!”
几名亲信闻言点点头,拱手领命。
芈旌看着那些亲信离去,咽了咽口水,呼吸有些紊乱。
自从被关进牢房一个多月,出来后芈旌便感觉到,总是浑浑噩噩,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很多时候在睡梦中都会被惊醒过来,随后再也没办法入睡。
转过头,芈旌小心翼翼的看向父亲,回想父亲的话,这时候芈旌也想通,的确不可能是白衍,若是白衍的话,恐怕他与父亲已经不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白衍在雁门的威望太高太高,根本不是任何一个官员,或者任何一个人能比肩。
数日后。
善无城。
“你们听说了吗?昌文君返回咸阳的路途中,居然被人埋伏刺杀?”
“啊!何人有这般胆子?胆敢刺杀昌文君?”
“听说其行刺之人中,为首之人中有一人已死,首级都被挂在晋阳城头上,很多人说昌文君已经颁布诏令,凡能识得首级者,赏三百金,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