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氛冷凝又尴尬,谁也没敢开口说话,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陈芳。
季蔷也不着急,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微垂眸思索。若是张根知情,那他确实具有杀人的动机。
陈芳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说出了她与姜明有染。她忍不住哭泣了起来,一脸的愧疚,又带着丝丝恐慌。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真的……”陈芳抽泣不已,泪流满面,她捂住脸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季蔷心中怀疑的杀人犯便是张根,但是她没有任何的证据,她柔声开口“大婶,你如实告知我。姜家灭门,终究要有一个交代。”
说完,季蔷朝外边走,准备找张根。
“贵人,求求你,莫要将他给抓走。”陈芳一边哭一边哀求着。
季蔷默不作声,至于陈芳做错的事情,她并不允与置评,这是他们的私事。她的目的,是找到真凶。
正厅内,张根跪在地上,垂着头一言不发。
季蔷端着一杯热茶,时不时的低头抿口,目光淡然的望着他。
“还请大人严查,小人当真没有姜明杀害,就算他跟陈芳这个贱人有染!”张根咬牙切齿道,一双眸子猩红无比,盯着陈芳。
若是眼神能杀死人,陈芳已经死了好几百遍了。
季蔷一时间也拿不准,她让府衙的人将张根作为嫌疑人带回。
入夜,季蔷辗转反侧都睡不着,最后干脆起身披袍子去了书房找夏璟年。
“蔷儿。”夏璟年抬头见是她,满是欢喜,他牵住她的手入座,笑道,“怎还不睡。”
季蔷揉了揉眉心,乖巧坐在他身边“在想昨天的灭门案,总是睡不着,心底烦闷的紧。”
夏璟年安抚的拍她肩膀“慢慢来,有朕在身边。”
“好。”季蔷唇角微勾,头搁浅在他肩膀上,逐渐入睡。
翌日,更大一件事出现。
姜家隔壁的张家,也被灭门了!除却张根在府衙,还有一双去了姨家的儿女躲过一劫,陈芳还有公婆都死于晚三更天。
京城的百姓彻底慌乱了,这刽子手也不知何时会抵达自己家门前。
西城区的府衙,堆积了许多百姓,个个脸上都带着惧怕。
国公府也是人寰,季元勋在书房紧紧皱眉,他看向季阳“阳儿,这凶手定是要逮着,不要辜负百姓们的期望啊。”
“父亲,孩儿知道。”季阳正色点头,大步往外边走,面对惊恐又带着质问的百姓。
季元勋望着季阳坚定的脚步,眉间的愁也舒展开,他的儿子不仅站起来了,还成为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府衙,季蔷和季阳都在大堂内搜集消息,另一边将张根放了出来。
张根知道家门被踏,一时间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的嫌疑彻底洗清,季蔷抬眸望着他,眼底有些自责,她掏出二百两银票递给他手中“故去的人已故去,节哀顺变。这是府衙办事不利,这银两你拿着,好歹安顿好你那二个孩子,抚养他们成人。”好
张根拿着银两有些颤抖,半饷他跪在地上,深深磕头“多谢贵人。”
送走张根后,季蔷和季阳将目标锁在刚出大牢的一李大刀身上。
李大刀因盗窃入牢房,坐了五年才出牢,姜家被灭门的那天,刚好就是他出牢之时。
云酿楼,李大刀正在狼吞虎咽吃着鸳鸯锅。他在大牢里头待得久了,可不得好好享受一番。
只是还未吃到一半,底下便是轰动。
李大刀抬起眸子,那双锐利的眼睛饱含杀意,看着就不好惹。
“掌柜的,结账。”李大刀不慌不忙的吃完最后一口菜,呦喝道。
桉叶从账房出来,见小厮满脸惊恐模样,不由问道“出了何事,怎如此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