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璟年面色骤变,飞身而下,迅速将季蔷救起。
检查过季蔷身上只有轻伤后,他眼中的担忧倏地化为肆意燃烧的怒火,仅冷冷一瞥,立刻将安楠冻在原地。
“齐王……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失足摔下去的!”安楠满面惊慌,连连后退,看着夏瑾年恨不得杀了她的神情,蓦然感到懊悔。
但她懊悔的是,为什么偏偏让夏瑾年看到了!
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觉……
夏瑾年冷笑一声,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幸而蔷儿只是轻伤,若是她有什么闪失,纵使是落晖国也保不住你!”
安楠死咬着下唇,心中的妒火旺盛到几乎要将她燃烧;她的嘴角逐渐上扬,露出一个狰狞又扭曲的笑,但不等她继续说什么,失重感突如其来地降临;她大脑一片空白,望着越来越远的夏瑾年,发出嘶哑的惨叫声。
夏瑾年居然为了那个贱人把她踹下去了!这回可没有人能英雄救美,而行凶者更是光明正大、肆意妄为地盯着她摔下去!
昏迷片刻的季蔷被这一声惨叫声惊醒,也顿时感到了身上疯狂涌来的阵痛。
她想起昏迷前是被安楠推下小坡的,再结合夏瑾年黑如锅底的脸色及那声划破天际的惨叫,心中了然。
一旁的冷香皆被吓了一跳,见她醒了,才抱着她低声抽泣。
小坡并不危险,摔下去并无性命之忧,但地上碎石无数,伤到肌肤是难免的。
下边,安楠猛地掐了下大腿,顿时哀怨地哭了起来。
“齐王你好狠的心!”安楠怨道,“我不过是与她开个玩笑,一时失手,齐王何必要如此!”
此话一出,季蔷无语,朝夏瑾年道“这可是你惹下的风流债,要如何解决?”
夏瑾年拧眉道,“不必理她。”
“可她贵为和亲公主,如今又是太子的侧妃,若是有了什么闪失……”
夏瑾年摁了下眉心,嫌恶之色溢于言表“冷杀,带她上来。”
冷杀应声。
安楠见下来的并不是夏瑾年,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为何不是齐王。”
冷杀瞥了她一眼,冰冷开口“得罪了。”
他单手拎着安楠衣领的位置,犹如拎着一件物什,将她带到了上面。
季蔷怔愣了半晌,随即笑道“齐王,你家侍卫可真有趣!”
夏瑾年并未回声,见安楠上来了,旋身欲走,半刻都不愿待着。
季蔷在冷香的搀扶下起身,也缓慢地离开了。
见众人压根不搭理自己,甚至将自己当成了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安楠气得肝疼,哭喊道“你们竟这般欺负我!”
季蔷挑眉,侧身斜睨,笑道“方才你说什么呢?”
“季蔷你可别太得意,若是皇帝陛下知晓你的所作所为,定不能轻易饶了你!”
季蔷面上的笑愈来愈冷,最后化为一声短促的嗤笑。她拂开冷香的手,步步向安楠逼近。
她看着安楠,仿若在看一个死物,神眼冷漠且无情“那侧妃娘娘且说说,我方才做了什么?”
安楠毫不示弱地瞪了她一眼。趣读
这一眼,就像是导火线,彻底将季蔷隐忍的怒火炸裂。
青葱玉指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季蔷微眯着眼,仗着一点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眼神似是在看一只蝼蚁,原本有点退缩的安楠,被这眼神刺激得眼眶发红。
“你不过是个贱人!”她口不择言,浑然不觉季蔷越来越危险的眼神。
“如果刚才能把你摔死就好了。”安楠脸上露出阴狠的神色,“待你死了,齐王就会是我的。”
她凑近了季蔷,声线诡谲,裹挟无处宣泄的妒意,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就待刺穿季蔷的最后防线!
但季蔷面不改色,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