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剧烈的抽搐。
坐在一旁长椅上的那位中年魔法师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他惊骇地看着我,又看了看病榻上的构装战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我才发现车厢里除了三位病人,居然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指着我的脸,对我厉声质问道:“你……你……你把扎克怎么,他怎么变成这样子。”
我俯下身,再次去翻那位构装骑士的眼睛,发现就连他的眼瞳都变成了深绿色,看起来有些渗人。
构装战士强壮的胸肌在剧烈起伏,呼吸就像是拉风匣一样,发出剧烈的丝丝声。
那位中年魔法师跑过来抓住我的衣领,想要将我从构装战士身边拉开,却被我下意识地躲过。
我发现构装战士的身体开始发生了一些明显的变化。
那位中年魔法师没有抓到我,身体失去平衡,一下子扑倒在地上,他卧在地毯上,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我的魔法至高神,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根本就没有理会他,此刻我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我发现眼前这位构装战士腹部的伤口被我缝合的地方已经开始愈合在一起,那道棉线被快速的包裹在肉皮中,只能看到模糊的丝线痕迹。
伤口上的血肉在就像是拥有了新的生命,那些肌肉纤维开始不停的蠕动,并且交织在一起连成更完整的肌肉组织,断掉的骨骼也在一点点长出新的骨茬。肩膀上的黑洞形成了一道血肉的漩涡,从黑洞里长出无数肉芽儿,就这样一点点将黑洞填满。
车厢的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撞开,两名二转构装战士从外面冲进来,紧接着萨摩耶公爵也快步走进来,他疾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就在二转构装战士撞开门的那一刻,躺在我面前的重伤构装战士双眼一下子猛地睁开,他的浑身肌肉紧绷着,眼瞳中的绿意一下子消退,身上蛛网一样的绿痕也开始迅速变淡,他居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手支撑着床板,一手捂着胸口,眼瞳从失焦状态一点点清醒过来。
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他眼中一片茫然之色,这时候恰好看到萨摩耶公爵从外面闯进来,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惊喜之色,脱口而出:“父亲,你怎么赶过来了?”
随后眼睛看到坐在车厢地毯上的中年魔法师,又迫不及待地问他:“邓洛普大师,外面的战局如何?我们的构装骑士团平安撤回来没有?”
那位中年魔法师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时之间,居然手捂着喉咙,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扎克,你的伤好了?”萨摩耶公爵脸上浮现出激动之色,两步走到了构装战士身边,将手放在他肩膀上的伤处,这时候,构装战士扎克肩膀上的淡绿色痕迹也在一点点消退,呈现在萨摩耶公爵眼中的是淡粉色的肌肤,完全就是那种伤口结痂脱落后新皮肤的颜色。
萨摩耶公爵又看了看扎克腹部的伤口,他的肚皮上除了有一道蜈蚣纹之外,几乎没有留下其它的痕迹。
“啊!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是最后与蛛人督军战斗的时候,被捅穿了锁骨……”扎克的记忆大门一点点被他打开,他开始响起了之前经历过的事。
他扭头看着自己左肩上清晰的疤痕,继续回忆。
“我还被他的触肢划破了腹部……”他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同样看到了愈合的疤痕,自言自语地说:“我以为自己会战死,但是……我好像活过来了!父亲,这是哪?”
“帝都,我把你带到帝都来了。”萨摩耶公爵脸上浮现出欣慰的微笑,轻轻抚摸着扎克卷曲的短发。
“这里就是帝都?”扎克迫不及待地向窗外看去,满眼的好奇。
“在你欣赏美景之前,我想你应该对拯救了你性命的人表示出足够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