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卡兰措呲牙一笑,飞快的跑开。
……
顽强不屈的特鲁姆守卫者们与蛛人战士们展开巷战,据点高级将领们不断的战死,最终迎来了特鲁姆据点里的守卫大规模的溃败。
特鲁姆据点守卫战士们死掉的,跑掉的,被废墟掩埋的,如今剩下的幸存者不足千人。
这其中,有半数是守卫北城墙的第一营和第三营的余部,还有一部分是军需处的一众文职人员和仓库守备战士,最后一部分就是从南部战线和东西两侧城墙上溃逃下来的残兵,他们跑到北城墙附近,发现这里的战士依然在顽强的战斗,于是重新加入到了战斗之中,最后幸存下来。
第一营营长在崖壁上蛛人战士第一次突袭的时候,就不幸战死,
这些高级将领的往往是一支团队的核心,他们是蛛人战士在战场上首要猎杀对象。
如今这些特鲁姆据点残余军队最高长官,只剩下了浑身伤痕累累的第三营营长梅尔维尔与军需官费利克斯,幸好有费利克斯在,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军需官有着丰富的战后安置经验,他命人从仓库中搬出来大量的物资,包括帐篷、粮食、草药等等。
幸存下来的战士们,就在特鲁姆北城墙边上驻扎了下来,一顶顶白色帐篷连成一片。
据点地废墟中还燃烧着星星点点的火,飘着淡淡地青烟,那些星盏般不断燃烧着的火焰,就像风中舞动的火精灵。
……
迪士累利骑士孤零零的坐在高墙上,锁甲在傍晚的余晖中反射着鱼鳞般的光芒,他比之前销售了很多,神情孤寂地望向特鲁姆山的北坡,我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冒死将重甲步兵团的几支小队从山里带出来,星夜兼程赶到了特鲁姆据点就是想要将霍勒斯伯爵救出去。
这几天以来,霍勒斯伯爵并不愿意听迪士累利骑士说,有关撤离特鲁姆的任何事。
霍勒斯伯爵将胸脯拍得当当响,他很不客气地当场质问迪士累利骑士:“一位贵族骑士,怎么可以有这种私心,我霍勒斯一定要誓与特鲁姆共存亡!”
蛛人督军刚刚摆出冲锋的架势,那位信誓旦旦说着漂亮词的霍勒斯伯爵夹着尾巴逃跑了。
迪士累利骑士随意的坐在城墙上,双腿搭在墙外,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对我抱怨说:“吉嘉,你知道吗?”
他目光萧瑟地落在远处,随口说:“当时,霍勒斯他带着亲卫屁滚尿流的跑回来的时候,我不仅没有丝毫怨言,还命令手下的战士们拼死帮他冲开一条通道,让霍勒斯伯爵顺利的从北城门通过,他是位伯爵大人啊!保护他原本就是我的责任。可是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果断的抛下我们整个重甲步兵团。”
我说不出来什么安慰的话,我觉得这时候迪士累利骑士只需要一个安静的听众。
继续听他抱怨:“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吩咐我们应该做点什么,我们这些步兵团战士冒死赶过来保护他,到头来竟然被他丢在了战场上,他大概也想不起来,当初建立重甲步兵团时候与我们许下的誓约了。”
霍勒斯伯爵将整团战士弃于特鲁姆城,让迪士累利骑士彻底寒了心。
“也许当时那位伯爵大人是吓傻了,逃亡之中,顾不上应该在临行之前,要和你说一声!”尽管我不怎么喜欢霍勒斯,但是我却不能说太深,反而开导了迪士累利骑士一句。
迪士累利骑士‘哼’了一声,显然不赞同我的说法,半晌之后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有在危难中,才会显露出一个人真正的本性。”
他摸了摸腰间的西洋细剑,仿佛只有腰间的这把细剑才能够真正的理解他。
迪士累利骑士随口又说:“或许,对于我们这些重甲步兵团的战士,在他的眼里,大概连一匹四条腿的战马都比不上。至少应该说点什么,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