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分,由校长的师祖,变成了拜把子的兄弟。
这年头,识时务,方为俊杰!
钱谦益就非常的识时务。
此公在公开的场合,喊起口号来,活脱脱舍身取义的抗清志士啊!
谁曾想,刚转过身去,钱大佬就嫌水太凉,率先跪降了鞑清。
上下几千年来,只要口号喊得山响之人,都必须高度警惕之。
“主上,请您看在臣残躯老迈的份上,就允了臣吧?”邬思道伏地不起,他确实很想当官,但是,保命更重要啊。
玉柱含笑扶起了邬思道,斩钉截铁的说:“任由你归隐田园,那是我的巨大损失。这么着,文德纳在内阁那边,忙得脚不点地,你去帮他好了。”
邬思道在老四的身边,整天分析朝局和实力对比,他当然知道了,文德纳既是玉柱的心腹,又是内阁学士。
内阁学士,从二品,是内阁的实际执行者。
文德纳管着内阁典籍厅,这可是首屈一指的实权美差呢!
很显然,玉柱敢于把邬思道摆到如此重要的中枢实权岗位上,说明了一件事:他并不想鸟尽弓藏的杀人灭口!
“主上,臣……”邬思道还想继续推脱,却被玉柱抬手打断了。
玉柱拉下脸,冷冷说:“难道说,我的胸襟,竟然不如病逝于榆木川的那位么?”
如果是一般人,根本就听不懂,玉柱指的是谁。
但是,把史书都快翻烂了的邬思道,岂能不知道,前明的永乐帝便驾崩于榆木川。
跟着永乐帝的武将们,除了战死的之外,都获得了善终。
当然了,以邬思道的高智商,他显然明白玉柱指的是:黑衣宰相,三朝帝师,姚广孝。
比较巧合的是,同样善终的姚广孝,乃是长洲人(苏州),距离邬思道的老家绍兴并不远。
所以说啊,还是要多读书啊。
不然的话,像牛泰那种憨货,绝对是一翻两瞪眼,茫然不知所谓。
新军主力,带着火器营的大量火炮,公开从西直门,杀气腾腾的开进了京城。
原本的京城里,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现在好了,强军已经进城,原本还想趁火打劫的人,也只得暂时收敛了野心,伪装成蛰服状态。
刺刀的海洋,耀眼夺目。
整齐的队伍,浩浩荡荡。
大大小小的火炮,更是一眼望不到头。
玉柱负手立于西直门的城墙上,望着军威鼎盛的入城大部队,心潮起伏,久久无法平息。
历史的丰碑,必将留下浓墨重彩的一段话:由此上溯到一千七百二十一年,从那时起……
PS:四更兑现了。明天冲上历史前六,我不上班了,也要五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