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山洞里,找到了藏身其中的小策凌。
很快,小策凌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玉柱的跟前。
玉柱定神一看,嘿,小策凌的身上,裹满了乱七八糟的衣物,甚至用女人的肚兜罩在了耳朵上。
“墨尔根岱青,真的是太巧了,咱们又见面了。”玉柱淡淡一笑,说,“你哥哥大策凌敦多布,足智多谋,仅以区区六千之众,便杀了拉藏汗,夺取了雪域的统治权。你呢,却成了我的阶下囚。”
“哼,大汗太过刚愎自用了,若肯听我的建议,一直不与伱交战,索性全军都去进攻年羹尧,早就大获全胜了。”小策凌的一番话,令玉柱的眼前一亮。
“哈哈,年羹尧之才,胜我十倍,你们就算是去了,也必是大败而归。”玉柱故意逗小策凌。
小策凌也许是意识到说漏了嘴,干脆把头一扭,再不理会玉柱了。
玉柱压根就不在乎小策凌的冷落,他轻声笑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你们的大王子噶尔丹策零,应该带兵去偷袭年羹尧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呃……”小策凌想收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玉柱露出了然的笑容,轻轻的摆了摆手,说:“带下去吧,好生盯着,一天只许吃一顿饭,既不能饿死了,更不能让他跑了。”
“嗻。”小策凌被拖了下去。
山谷里的斩首行动,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血肉模糊异常狰狞的人头,堆满了玉柱带来的大车。
等回了大营后,参与斩首行动的新军战士们,排着队,将抄来的金银财宝,上交给了周荃。
和蒙古散骑兵们的分配机制迥然不同,新军的一切缴获,都必须归公。
谁敢私藏财物,一律砍了脑袋!
晚上,周荃来禀报了战果。
“东翁,大捷呀,实在是我大清和准噶尔开战以来,史无前例的大捷呀!”周荃异常欢喜的说,“共计斩首八千五百余级,我的人挨个验过了,全是准噶尔的真鞑子。另外,还俘获了准噶尔的王后一名,公主五名,小王子两名,大将一名……实乃盖世之奇功也。”
玉柱点点头,说:“我大清最重军功,竹生啊,你帮我算一算,这些功劳,可得何赏?”
周荃眨了眨眼,笑眯眯的说:“爵位嘛,至少是个贝子爷才行。官职嘛,以门下之见,您很可能要入阁了,协理大学士有点弱,不足以酬功。以您的圣宠,恐怕十拿九稳的东阁大学士了。”
“学生周荃,叩见玉中堂。”周荃很会来事儿的跪地请了安。
玉柱赶紧将他扶了起来,笑道:“西北的军事,关乎朝局,且有得打呢!”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等雪停了之后,趁着寒潮再次来袭之前,玉柱带兵往回赶。
冰天雪地的情况下赶路,晚上睡觉的时候,人就遭了罪。因为,单独帐篷塞不下去的牲畜,只能和蒙古散骑兵们待一个帐篷了。
不过,劫了准噶尔人的大营之后,玉柱为了安抚蒙古散骑兵们,给他们每人分了五十两银子。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银子的润滑之下,即使和牲畜们住一个帐篷,蒙古散骑兵们也毫无怨言。
与牛泰合兵一处之后,大军快速的北进,准备返回胡图斯山口过冬。
经过艰难的长途跋涉,终于赶在大寒潮来袭之前,玉柱带兵回到了胡图斯山口要塞。
乌里雅苏台总管策棱,十分热情的接待了玉柱。
宾主双方落座,寒暄过后,策棱忽然叹了口气,说:“据朝廷发来的军报,青海那边的形势,好象有点不妙。年羹尧的人抵达那曲之后,被准噶尔人阻挡在了喀喇乌苏河的北岸,一直寸步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