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玉柱的快速崛起,确实是一路踩在八爷党的肩膀之上。
到目前为止,八爷党不仅没有散伙,反而积极的靠向了老十四。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玉柱是真心不希望八爷党散伙。
按照异论相搅的帝王平衡心术,八爷党若是解散了,玉柱掌握的权柄,肯定会被老皇帝收回许多。
没办法,这个是权力必须保持平衡的规律,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不仅仅是康熙,任何一个合格的皇帝,都会做同样的事情。
“小柱子,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和爷几个做对,究竟图什么呢?”老十皱紧了眉头,死盯着玉柱。
图什么?
玉柱能告诉老十,他图的是掌握更大的兵权,以便将来翻盘么?
老四盯着老八和老十四,玉柱又盯着老四,将来,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也。
“十哥,你可能已经忘了吧?那一年,你拿着马鞭子要抽我的时候儿,唉,我真的怕极了呀。”玉柱虚晃了一枪,故意把老十引向了旧怨上边。
这么多年以来,老十挥舞着马鞭子,抽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了。
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挨了抽的人,也知道斗不过老十,更忌惮老八的庞大势力,只能选择了忍气吞声。
老十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他的马鞭子啥时候真的抽到玉柱的身上了?
在老十的记忆里,满满都是吃尽苦头的各种明亏暗亏,仔细一琢磨,居然全是玉柱占了大便宜。
“你小子,甭想仗着汗阿玛的宠爱,就敢在爷的跟前张牙舞爪的,明白么?”老十这话一出口,形同示了弱。
曾几何时,从来都只有老十收拾别人的分,谁敢在老十的跟前炸刺?
问题是,胳膊扭得过大腿么?
如果,皇帝是老八,玉柱早就掉了脑袋。
玉柱才懒得和老十逞口舌之利,他今天过来,也就是例行公事罢了。
等宗人府的属官们,把老十的女儿预记名之后,玉柱把手一拱,笑道:“十哥,小弟还有公务待办,这便告辞了。”
老十把手一挥,冷冷的说:“如果没什么事儿,尽量少来我这里,不欢迎你,懂么?”倒也干脆利落,比老九那条毒蛇爽快多了。
从老十的府里出来后,玉柱无意中发现,部下们全都用敬仰的眼神,默默的看着他。
草包老十,那可是出了名的拿起鞭子不认人。
今天,老十不仅没拿马鞭子,还和玉柱文诌诌的说话,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呀!
次日,玉柱正在替老皇帝拉筋的时候,传来了一个坏消息:远嫁喀喇沁部蒙古的和硕端静公主,突然薨逝。
和硕端静公主的额附,是杜棱郡王乌梁罕氏噶尔臧。
大清的公主,远嫁蒙古之后,基本上,就没有长命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老皇帝一整天都不开心,连早膳都没用。
只是,到了晚上,公主的贴身侍卫由于害怕受牵连,说出了令人震惊的真相。
公主和某个侍卫两情相悦,发展到私通的程度,竟被噶尔臧关进了小黑屋里,活活郁闷死了。
“狂悖无礼,丧心病狂,无耻之尤,朕要他陪葬!”老皇帝彻底的被激怒了,愤怒的撕破了手里的一份奏折。
“区区蒙古蛮子罢了,不思感谢天恩,竟敢残害朕的金枝玉叶,他和他的一家子必须陪葬。”老皇帝怒不可遏的喝道,“叫玉柱来。”
此时,玉柱正在自己的府里,挨个欣赏着五个小奶娃的睡姿。
都是玉柱的种,他自然是越看越觉得有趣儿。
刚出生不久的小奶娃们,醒了就吃奶,吃饱了就睡,长得倒是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