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笑,“老四从小就喜欢哭,别看他壮得和一头牛似的,胆子最小……”
王良瑾大大咧咧,可突然想起了大哥的话,王宁安这小子可不是好惹的,后面的话连忙收回去,尴尬笑了笑。
王宁安这个失望啊,他还真好奇王良璟以前啥德行,要是能知道一点糗事就更好了,下回爷俩喝酒的时候,正好当个菜。谁知王良瑾居然不说了,看起来只有等以后找个机会,再好好问问了。
说话之间,门被推开,王良璟从外面进来,他骑着马过来,满身是汗,一眼看到了三哥,几步扑过来,兄弟俩来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瞬间泪水都下来了。
“三哥,这么多年,你怎么不知道回家啊?”王良璟低声责备。
“哎,老四,不是三哥不想回来,是我回不来,我杀了人了。”
“杀人?谁?”王良璟吃惊问道。
“还能是谁,薛家人都死在了我的手上!”
“什么?”王良璟跳了起来,惊得不知所措,“三哥,那,那是嫂子一家啊,你,你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那个贱婢该死!”
王良瑾突然面目狰狞,虽然过去了多少年,想起来往事,还是五内如焚!
他从家里出来,如愿和薛氏成亲,前后两年多的功夫,生意越来越兴旺,赚的钱越来越多……王良瑾本想着衣锦还乡,和老爹修复关系,哪知道噩耗传来,王修文随军出征西夏,战死沙场。
王良瑾痛心疾首,晕倒在商铺里,伙计把他救起,王良瑾立刻回家取钱,准备去沧州奔丧,哪知道他突然到了家中,冲到了薛氏的秀楼,却发现薛氏正和另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就在王良瑾平时睡的床上,缠绵折腾,见到了王良瑾,他们都吓得魂飞魄散,脸都绿了。
和薛氏在一起的男人王良瑾认识,这小子竟然是他的徒弟,两年来一直跟着他学习记账,长得眉清目秀,嘴巴很甜,惯会讨人欢心。
王良瑾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徒弟和妻子,两个最亲的人纠缠到一起。
你们两个该死的东西,老子待你们多大的恩情?
钱三郎,老子悉心教导,一点都没藏私。
还有薛氏,为了你,连家都不要了,你却背叛了我!又想到了死去的父亲,王良瑾羞愤得想去死!
自己可真糊涂,瞎了狗眼!
当初要是听了老爹的话,不和薛氏成亲,老实留在家中,没准父亲就不会去西夏,也就不会战死……王良瑾越想越自责,他把什么罪都算在自己的头上,觉得自己罄竹难书,十恶不赦。
而面前的两个人,更是该死!
愤怒的王良瑾抓起裁纸刀,二话不说,把崔氏和那个男的捅死……杀了人之后,王良瑾脑袋也凉快了。
薛家是大商人,实力不俗,而父亲又死了,王家连个顶门立户的都没有。
自己跑了,薛家找到王家,岂不是给家人惹祸吗?
王良瑾咬了咬牙,他谎称薛氏突然发病,把薛氏的父母骗到屋子里,全都杀了,然后又如法炮制,杀了薛氏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
一把大火,把薛家烧个精光!
真敢干啊!
王良璟听得目瞪口呆,“三哥,那,那你这些年都去哪了?”
“还能去哪儿,密州待不下去,也不能回家,只好出海了呗!”王良瑾苦笑了一声,“我直在海外给人家当奴隶,一年多之前,韩家出了点乱子,顾不上船队了,我就抢了几条船,和几个兄弟逃到了一处海岛,这不辗转回来了。”
“韩家,哪个韩家?王良璟连忙问道,他认识的韩家只有一个,就是河北八韩,要真是他们逼着三哥当了奴隶,绝对要去找他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