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这面坚不可摧的盾牌之后,小心的试探着自己的权力的界限。
他必须要主动出击,必须要争。
不争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等张居正死后,群臣对张居正反攻倒算,他这个大明至高无上的皇帝,就只能顺着群臣的意见,把张居正和他的新政都清算掉,然后等着朝臣们一本《酒气财色疏》扔在脸上,无可奈何。
万历十五年,大理寺左评事雒于仁,上一道酒气财色疏,怒骂万历皇帝五毒俱全。
万历皇帝有办法吗?
没有。
不争,后果就是:成为一个提线木偶,坐在那天下神器所在的奉天殿上,当个橡皮图章。
不争,后果就是:面对摇摇欲坠的大明国势,束手无策,变成懦夫,躲在后宫里,一言不发。
不争,后果就是:大明的狗都敢对大明龇牙,大明的百姓,任人欺辱。
他要争。
他多少也想要看看,张居正、冯保、李太后这个铁三角,到底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废了自己这个皇帝!
张宏带着自己的几个义子,来到了承天门五凤楼,找到了缇帅朱希孝,亮明了信牌,说道:“陛下有旨,调五十缇骑,清乾清宫!”
“你们怎么敢?”朱希孝一愣,面色剧变的问道。
他这才知道,小皇帝拜师,就是打算把他拉下水。
当朱希孝意识到自己上了贼船的时候,悔之晚矣,他还以为陛下就是单纯的因为刺杀事,想要练习武艺,这小小年纪,心思为何这般多!
这缇骑,调还是不调?
张宏用自己受伤的那只手,举着皇帝信牌厉声说道:“怎么敢?皇权特许!”
“缇帅,你难道打算抗旨吗!”
朱希孝敢抗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