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刘虞接了幽州牧不日离洛,刘焉携子入了益州,走时匆忙,仅带二子,携护兵百人。蔡公受邀洛阳饮宴已经数日,此番宫中传唤,恐有事变。」
三山关将军府,大福、四福帮刘沧整理着甲胃,贾诩一旁对刘沧说道。
「呵,何进要杀宦官,却弄的满城风雨,简直就是惟恐天下不知。」
「那群老狐狸都嗅到了风声。阿翁怕是抹不开面子,陪卢植等人坐观事态,欲保太后、陛下无恙。」刘沧轻笑。
「那主公的意思?」贾诩问道。
「去走上一遭吧,有一人还需保住。汝南袁氏动向频频,又四处寻找背锅之人,当真可谓狂徒啊。」刘沧随口。
何进营造兵临洛阳之势,说什么众志成城,明显一副逼宫作态还不自知。
昨日洛阳传报,言何太后召见刘沧。
眼看丁原的军队都驻扎黄河之畔了,刘沧虽没什么掐算的本事,但掰着指头算算时间,貌似也该到何进跟宦官抽刀见血的时候。
「主公,诩麾下五名亲卫随史阿学剑日久,近日恰巧入宫受王越考校,王越领了虎贲队率,当在南宫值守,您看张公那边。。。?」贾诩犹豫问道。
「恰巧?」刘沧笑问。
「恰巧。」贾诩点头。
「能联系就让他们散了,太犯忌讳。」刘沧摇头。
「张让那边孤已有安排,且他在宫中多年不可能没点护持,绣娘他爹还领着西园一营,天禄营的板甲可拨调到位?」着甲完毕,刘沧对贾诩问道。
关于张让,因为刘沧少有提及,贾诩也说不好刘沧的态度。
洛阳诸事贾诩看在眼中,对于事态发展早有自己的推测,此时这‘恰巧,来的及时,怕是数年前安排亲卫找史阿学剑就防着眼下这种情况了。
「两千板甲修缮得当,全员到位。洛阳腹地,不宜驱兽伤人,飞熊营战兽入笼,全营已驻扎鹿北。」
「羽林骑散布上林苑,已经通知各村备甲防范乱兵,倒是狼军随牛群象群已入河东,将过并州边界,要不要把他们先唤回来?」贾诩回道。
「不用,此番士人想打个翻身仗。外戚、宦官一锅端。呵呵,跟咱们没什么关系,通知典韦聚兵,羽林骑建章宫待命。」刘沧思索道。
何太后执政,大将军何进未得皇命私调地方军队本就与理不合,兵围洛阳,却也不敢随便让外地兵马进入洛阳地界。
朝中一干老将,军权悉数被夺,董卓领了前将军之职,却有卫戍京师之责。
何进所谓密谋除阉已经成了摆在明面上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事态是否还会按历史中那种节奏发展,不过洛阳一场兵乱想来也是难以避免。
刘沧返回鹿北,鹿北天禄营女兵集结,张绣娘首次披甲欲随刘沧前往洛阳。
女兵着甲,战车入军,以车为什,十人一车,天禄营两百战车整装。两百什长大多都是早年跟随刘沧出战黄巾的那批女兵。….
什长率战兵四人,跨马持刀。其余五人驱车,暂配军犬一条。
戈如旗杆竖在战车四角,驱车五人装臂盾、悬瓜锤,腰间另挂一囊灵鹿之血所酿药酒,车上放有酒精、药箱等物。
似若麒麟绘图的天禄战旗,刘沧有意拖拉,时近黄昏,大队健马拖车的战车队伍由鹿北县向洛阳进发。
刘沧未带精兵,天禄营兵发洛阳也不是去打仗的,此军乃战地急救队伍,平日鹿北学医军训,也会接些周边村县的救治营生。
乱世将至,天禄营首次正式组军出营,却是刘沧要带她们去未来群雄面前亮亮相。
刘沧带着一营武装到了牙齿的非战之兵前往洛阳,
除了天禄营,恐怕其他军兵他难带进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