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灭敌,一战而胜,追敌四十里,皇甫嵩部剿灭兖州黄巾卜已,屠黄巾军兵万余,兵至PY,血染城门。
刘沧没有射死卜已,反正战后收缴中皇甫嵩拨给了刘沧十匹战马,曹操帮他牵回一匹名驹后,卜已就被曹操阵斩了。
刘沧阵前开弓,射死黄巾卜已副将两人,首战先发,军中一时。。。嗯,不太受人待见。
好吧,刘沧的铁胎弓,典韦的飞戟投矛,满战场自称小将,却比夏侯惇冲的还猛的潘凤。
包括刘沧麾下那群掂着铁片钩镰的疯女人,这群人补刀抢人头玩的不要太溜。
刘沧在皇甫嵩军中一时‘威望’无二,各部军将战场上都躲刘沧远远的。但有联手剿敌,必有骂娘之人。
PY征讨,战鼓的轰隆、兵刃的金鸣、厮杀的咆哮、死亡的惊叫,当这一切在脑中被归为喧嚣范畴,刘沧终于明悟了武者与武将的区别。
持刃者,不需刻意专注,不被猩红掩目,不嫌腐臭滋扰,喧嚣只助战意,破敌纵横,唯战而已。
刘沧、典韦、潘凤,甚至包括了曹操、夏侯惇、秦宜禄、张邈。连战月余,每战当先,斩敌无算,至此,几人才真正意义上由武者化为武将。
而卞氏、刘沧麾下骑兵,包括曹操那帮多受照料的族弟从弟,如今却也依旧只能称为战兵亦或武人。
善战是杀出来的。无数次的兵刃及身,无数次的生死相望,无数次面对敌人致死癫狂的反扑突袭,那种难以言表的意识可谓之玄。
刘沧如今隐隐体悟,不历必死群敌,不迎锐矢箭雨,不经白刃军阵,领军为将,便是笑话。
刘沧、典韦、夏侯惇或许可以依靠他们悍勇的秉性,以及他们暴戾的武艺,杀通这条隐藏在脑髓幽深之处的神经。
而曹操、张邈、甚至包括潘凤,让他们完成这种‘进化’的最大依仗却是——铠甲。
刘沧身上的兽面吞头铠已经变了颜色,斑斑血迹如同铁锈,抖动之时,暗红粉块时有掉落。
而军中不少年轻将领的铠甲已经更换。久战群敌,原本的铠甲已经需要修缮。
刀痕箭孔,如今他们能够更加冷静的应对乱战杀伐,卸去青涩之时,那些铠甲无数次帮他们挡下至死至伤的攻击。
清剿PY,兵进内黄,越是接近冀州,黄巾乱局跟豫州兖州一带越是不同。
豫州黄巾多占坞堡村落,这边黄巾却占城聚兵。
郡县城池多有被黄巾攻陷占据,而对于村镇百姓,黄巾却玩起了征税征兵的流程,甚至还试图进行郡县治理。
做法态度没有半点毛病,可惜,效果实在不怎么样。
规章律法定了一堆,百姓需要遵从,可到了大多黄巾上层自己身上,往往也就耐心缺缺,不需多时便怎么随性怎么来了。
黄巾主张反抗暴政,结果当百姓不从或是试图与其斡旋时,这边展现出的暴力蛮横可一点都不少。
大贤良师普渡众生,为民请命,心怀天下,试图与之斡旋者,皆为叛逆邪念之辈,皆为可杀之人。
冀州黄巾欲恢复民生耕种,可黄巾为筹军粮,又难免大索,冀州上下一片怨言之时,皇甫嵩部兵抵内黄,万军城战再次爆发。
内黄北邻河道,城池被黄巾所占,与阳平共担拱卫广平任务。
斥候有报,黄巾已与内黄城下列阵,皇甫嵩部前军行至内黄五十里落营驻防,
斥候四散,预防北方广平奔袭偷营,内黄黄巾由西军阵行进,皇甫嵩亲率众将,携骑兵两千,精锐刀盾一千,射声弓兵一千共组先锋,出营对抗黄巾,以让后军落营整军。
官军四千,对面黄巾千人军阵十数,预计兵力接近两万,怕是内黄、阳平黄巾战兵皆汇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