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盐业半成收入,每年可以带来两三百万的零花钱,这些若是全都加起来,他这几年积攒的财富已经超过了一万万!”
一万万?
嘶!
满屋子都是倒抽冷气的声音。
偏偏李世民紧跟着补充一句,但听皇帝语气肃重道:“具体数字,是一万万一千五百万贯,这个数字,只多,不少……”
嘶!
又是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这次就连角落里坐着的几个老人都露出头来,满脸震惊看了李云好几眼,这其中就有道童,祖师爷都咋舌了。
……
可是谁也没有聊到,众人震惊之时只看到阿瑶苦涩一笑,但见这个温婉无比的女孩一脸酸楚,目光带着浓浓的疼惜之色看着李云,忽然轻轻开口,仿佛喃喃自语道:“你们只急着夫君挣了钱,可你们谁还记得他花了钱?”
说着似乎更显心酸,声音都变得呜咽起来,柔柔又道:“他花的钱,比挣的还要多,他现在,是个欠债的人……”
咦?
这怎么可能?
众人都是一奇,感觉匪夷所思。
一万万之巨的财富,怎么可能短短几年就花光了?这么庞大的财富,就算扔着玩也要扔它个十几年吧。
况且李云不是坐吃山空那种类型,他每年都有新的进账收入,别说是以前赚的那些钱了,他能每年新赚的那些怕是都花不掉。
这个时候,反而是李世民脸上渐渐若有所思。
很快,长孙皇后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阿瑶是个外柔内刚的丫头,一旦鼓足勇气就不会打消,她双手轻轻挽住李云臂弯,猛然仰起小脸大声开口,语速变得很快,仿佛要将所有的憋屈说来,满屋之中,瞬间嘹亮起她那清脆的声音。
“大唐贞观四年,河北道开荒十万亩,动用民夫无数,皆给口粮酬劳,仅一年,耗资九百万贯,原本酬劳花不了这么多,但是夫君给每一个家庭配上了一头耕牛,又招铁匠无数,打制农具铁梨,计有七十余万子民,重新由流民变成了农户。”
“大唐贞观五年,河北道又开荒四十万亩,此次动员民夫多大三百万,仍旧给予口粮酬劳,夫君没有使用徭役免费之策,全都是靠着他自己掏钱硬顶,仅仅那一年时间,光是收购粮食就花了几百万贯,河南有两个粮商世家,七代人积攒的粮仓被夫君买空,那些粮食,全都免费给了百姓吃,所以哪怕是青黄不接之时,河北道那一年也没有饿死一个人。那可是河北道,是当时整个天下最穷苦的地方?”
阿瑶的声音,仿佛是一种质问,这个性格温婉的女孩,终于因为心疼丈夫而选择发泄,她声音越来约到,渐渐充斥整间屋子,语带悲伤和愤怒道:“朝堂上只盯着开荒四十万亩的数字,有谁知道夫君在开荒的同时养活着几百万人?整整一年时间,吃喝穿用全是他的,等到开荒结束之后,每家还给一头耕牛,又发农具铁梨无数,一年就花掉了两千多万。”
李世民忽然缓缓站起来,声音带着沉重道:“听你这么一算,朕忽然有种心惊肉跳之感,仅仅贞观四年和五年,你家夫君竟然花了足有三千万……”
“还有!”阿瑶声音又起,大声再道:“贞观六年,夫君已经决定出关渤海,可是他在临走之前,用一整年的时间在干一件事,想必大家都已知道,开挖黄河已经是河北道最引人注目的事,所有人都以为开挖黄河用的是免费之策,以为只要民众自动自发就不需要花钱,可是你们肯定不敢相信,夫君那一年竟然花掉了四千万……”
开荒,三千万。
挖河,四千万。
仅仅这两件大事,李云已经掏出了七千万之巨。
而受益之人是谁呢?
如果用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