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汴京挑不出第二个来。”
崔炎怒道:“ 姓沈的……”
沈傲变脸极,方还是一团和气,突然又变得森然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崔炎:“ 令尊还生了你这么个好儿,细皮嫩肉,仪表堂堂的,宰了实在可惜,来人,先把这狗东西押起来,还有,进府去拿人,但凡是姓崔的,一个都不要留!”
崔炎大叫:“ 你们敢……”
敢字没说出口,沈傲一脚端过去:“ 狗东西,在本官面前也敢拿大,今日先收拾了你,再收拾你爹。” 说罢不忘对身边的人嘱咐:“ 看在他爹的份上待会儿好好招待一下他,给他爹留点面,随便打两个时辰也就走了,你们打人都是用棍和皮鞭吗?”
校尉不好意思地道:“ 大致就是这些。
沈傲板起脸道:“ 凭本官与他爹的交情,怎么好让人把他屁股打得稀烂,到时候回京见了崔大人,面也不好看。去,寻些绣花针来,扎他的脚板,再拿些竹片去插他的脚趾,年轻人嘛,总要关怀备至一些,不要破了人家的相。还有……寻个烧红的烙铁,往他屁股上熨一下。”
不再理会这边,沈傲已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听了沈傲的命令,如狼似虎的水军在校尉的带领下已冲入崔府开始拿人,不止是崔家,泉州四大姓,一个都跑不掉,市舶司、知府衙门也都有人入了名单,沈傲办事,讲的是斩草除根,既然得罪,就要把人得罪得死死的,让他永世不得超生,但凡上了名单的,都是一大家拿出来,男人固然是罪不可赦了,女人倒没人为难,只是单这四大姓在泉州都是树大根深,族人何其多,只这四家,人数便超过了千人。
军法司那边也是为难,这么多人,总不能统统降罪,这大宋每年勾决的死囚也不过几十人而已,便过来询问,是否放一批回去。
沈傲淡淡地道:“ 放?放谁回去好?放了一个,就要放第二个,这些人勾结海盗袭击泉州,你们可知道伤及了多少无辜百姓?人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不要有什么顾忌,都拿了,一个个过堂审。”
审问的事由军法司那边办着,基本上是审一个关一个,罪名都是谋反。实在有些和这事儿没干系,平时又寻不出什么错处的,沈傲也不为难,告诫一下,滚蛋,当然,四大姓的财产悉数抄没,净身出户,一辈也没什么出路了。
倒是那张公公受审时很是嚣张,过堂时便大笑道:“ 杂家是太皇太后的人,谁敢动杂家一根毫毛?要审,也得叫姓沈的来,杂家要亲口问问,他凭什么问杂家的罪。”
司法处的博士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立即叫人去寻了沈傲过来,沈傲过去,劈头盖脸就毒打他一顿,没了拍拍手,没事人一样,淡淡笑道:“ 贱骨头,好好去死还不好,偏偏让本官来打你。”
张公公浑身都是伤痛,叫嚣得厉害:“ 沈……,沈傲……你好大的胆,杂家是太皇……”
沈傲二话不说,朝校尉们使了眼色,校尉们得了授意,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沈傲在边上冷笑道:“ 狗奴,竟敢攀咬到太皇太后身上,你是吃了雄心豹胆吗?太皇太后受天下人敬仰,是贤明不过,你这般说,岂不是污蔑太皇太后指使你在这里胡作非为?本官受她老人家青睐,无以为报,今日为了维护她老人家的清誉,这堂也不必过了,不活活打死你,不能表现本官对太皇太后的赤胆忠心,来,往死里打,打死为止,死太监,真是没有王法了,谁不好攀咬,攀咬到本官敬重的人身上,原本想给你卡擦一下了断就算了的,你不识相,那就慢慢地死吧。”
那张公公也算是倒了霉,沈傲一句话,连审问都不必了,谋反都便宜了他,直接给他栽了个诽谤天家的帽,打死他非但这堂里的人拍手称,八成宫里头的大大小小听了,也都求之不得。
便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