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有渔船开到了龙头村的码头,鱼贩子们消息灵通,他们听说龙头村这边出产了蚝艮,就赶来收鱼。
蚝艮价格一年一变,敖沐阳去问了问,鱼贩子说一斤一百六十块。
这可是收购价,竟然就有这么贵,那进市场得多少钱?
听了敖沐阳的疑问,那鱼贩子干笑道:“敖龙头,我收你的是一斤一百六十块,因为你这面子就值六十块,其实要是普通来收,我们就给一斤一百块。”
“一斤一百块谁卖呀?”来赶海的姜晓玉听到后不屑的摇头,“我从吃了晌午饭就来了,忙活了大半天哩,就搞了三斤半,也就是说我才赚了三百五十块?”
鱼贩子说道:“大妹子,一天三百五还不行?一个月这就一万多,红洋城里的白领大学生一个月才多少钱?四千块!”
姜晓玉昂起头道:“我们龙头村靠海吃海,现在谁家一个月吃不出个万元户?一万块不算什么,我们看不在眼里。”
鱼贩子咂咂嘴不好多说,这是在龙头村的地头,他不能跟人家争辩,俗话说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在人家地盘上犟嘴真的容易挨揍。
不过他也清楚,这妇女不是在吹牛,龙头村现在是真富起来了,这条龙开始腾云驾雾,谁不知道龙头村已经成了红洋的华西村?
村里有人要铺网,敖沐阳看到后摆手:“把网都收了,这赶海就是凑个热闹,你们还打算靠这个发家致富?”
正儿八经的捕捞蚝艮法子正是运用海水潮汐变化来下网,在涨潮之前将渔网放置到泥滩里,涨潮后潮水携带着蚝艮等海鲜到达泥滩,而等潮水退去之后,不少海鲜就会被网拦截住,并游进网兜里,等潮水完全退去后,渔民便可以过来收网。
看到村里渔民不能下网,鱼贩子们比渔民还着急。
一个鱼贩子说道:“哎呀,架枪打狼、捞鱼下网,这都是有规矩的,你们光靠手能抓几条鱼?这时候的蚝艮是金子做的,它们是金子嘴!”
这种鱼五一前后开始产卵,头排卵长成的蚝艮嘴唇是红色的,第二排卵长成的蚝艮嘴唇是黄色的,第三排卵长成的蚝艮嘴唇呈黑色,头排和第二排的蚝艮是最好吃的,所以得名叫金子嘴。
敖沐阳说道:“老祖宗还立下规矩了,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这鱼现在多罕见你们贩子最清楚,下网直接弄个绝户,那能行?”
鱼贩子指向王家村方向的海滩,说道:“你们就是穷讲究,你看那边立起来多少杆子?架了多少渔网?”
敖沐阳借着夕阳余晖往西看,王家村外的海滩上有一排排用竹竿插起来的渔网。这些渔网呈直角,两侧用竹竿进行固定,而在渔网相交处有都有一个网兜,网兜的网眼很小,蚝艮等小海鲜一旦落入渔网中,最后就会进入网兜,无可逃脱。
他擦擦手掏出手机给杨树勇打了个电话,不多会,王家村那边出现一群汉子,将渔网和竹竿一起给拔了……
鱼贩子傻眼了,他打量了敖沐阳两眼,嘀咕道:“得了,你现在是鱼老大啦。”
夜幕降临,敖沐阳准备回家做饭。
敖沐东看到他提着一小桶的蚝艮顿时眼睛一亮,道:“龙头,大丰收呀。”
敖沐阳矜持一笑,道:“什么丰收,就弄了二斤而已。”
蚝艮太小,看着多其实没多重。
敖沐东端着个盆子,他展示给敖沐阳看,道:“看,我这里也有好东西,我今天专门找泥蜗牛,今晚一起喝个酒?”
泥蜗牛是一种泥螺,有手指头肚大小,瓦克颜色呈灰白色,很薄很脆。涨潮时它们会钻于泥中,落潮后大多喜欢在平坦的水湾软泥中爬行,乍看上去像蜗牛,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
敖沐阳被杨树勇逮着连喝了好几天,这会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