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小长假最后一天,返程的人非常多,金陵通往中海的沪宁高速上车辆更是一辆接一辆。
一辆日产尼桑车主正准备打方向盘超车,就在这时,一道黑色闪电从旁边“咻”的一声穿了过去。
尼桑车主正打算拨转向灯的手吓得立马缩了回去,朝前看去,黑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余光瞄了眼码表:110,“我……”
有相同经历的远不止这辆尼桑车主,奔驰宝马保时捷都是差不多,余光只看到一道黑色闪电,等再看去时,前方只剩下一个车尾灯。
而那辆正在风驰电挚的黑色奔驰,里面坐的自然便是韩义。
上午问了几个人才知道,那艘30万吨散货轮确实被新加坡籍商人买走的;但是里面涉及到很多问题,导致这艘市场估价在4亿~4亿2000万的货轮只卖了不到一个亿。
之所以一直没被开离阳山港,就是因为相关方面一直在扯皮。
不过司法程序已经于今年3月底结束,仲裁判定对方胜诉,如果不出意外,最迟在6月底,这艘散货轮就要被开走。
他不管仲裁结果,但是想让他花3倍的价格去买那位新加坡籍买家的货轮,绝对不可能。
就在韩义沉思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阮红妆、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她坐过很多次苏瑞尔的车,四平八稳,连颠簸都很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狂飙突进,除了监控拍照之外,没有低于220码的;
窗外的车子就跟一道残影般被拉长,然后被迅速的甩在后面;
高速行驶发出的“呜咽”声回荡在密封性良好的车厢里,虽然不刺耳,但那种压迫性的憋闷让她嗓子眼有些痒,有种想吐的感觉。
由于太过紧张,右手一直紧紧拉着车门上的扶手,左手没着没落,只能卷曲成拳缩在心口。
“嗡~~”
在跟一辆拖挂车会车时,产生的轻微颤动感,让阮红妆吓得立马闭上眼睛,左手试图抓住什么东西。
抓来抓去,终于抓到了一只大手,然后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回过神的韩义扭头看了眼,问:“到哪里了?”
副驾驶上的酆大说:“到苏城了。距离目的地还有147公里。”
“慢点开吧!”
戴着墨镜棒球帽显得非常冷酷的苏瑞尔、点点头,车速降到了160。
韩义笑道:“苏瑞尔是全世界最好的驾驶员,没有之一。”
回过神的阮红妆立马松开手,有些尴尬的捏着职业套裙下摆说:“嗯!苏工开车是挺好的。”
韩义挪挪身体,把中央扶手放下来,问道:“我记得你家就是苏城的吧?”
“嗯。”阮红妆点点头,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家里兄妹几个啊?”
“还有个哥哥,在一家电子厂里做部门经理。”
“结婚了吗?”
“嗯,去年才结的。”
韩义随口问道:“彩礼多少啊?”
聊了两句,阮红妆之前紧张的心情也慢慢镇定了下来,
撩了一下眼额角的鬓发笑道:“因为我嫂子也是当地的,像买房、装修、家庭配车这些都是两家商量着办;至于彩礼,我哥给了6万6。”
“房子是大头子!就你们苏城,房子加装修就算经济实用型,一套置办下来恐怕也得200万左右吧?”
“对!”阮红妆轻轻颔首,“我哥2万3买的,96㎡光毛坯就花了220万,我嫂子家出了一半。”
“那还不错。”随后韩义又笑道:“你哥结个婚,把你爸妈他们都掏空了,你将来结婚怎么办啊?”
“没事啊!”阮红妆笑说:“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