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如同枯竭的泉眼,再也挤不出什么抓人眼球的文章来,而他的敏锐触觉似乎也变得迟钝,别人捕捉到的新闻都能抓住中心价值,而自己无论怎么写,好像都没写在点子上,报道和文章就像认路的鸽子,怎么发出去,就怎么退回来,报刊杂志的编辑总是一句话——缺乏新闻价值和闪光点。
艹!
这是怎么回事?
黄干事想不通。
以前自己好像也是这么写的,屡屡见报,现在这么写,居然就没采用?
他想来想去,将问题放在了编辑的头上。
黄干事认为也许是换人了,口味一不一样了,又或者自己是个生脸,新来的编辑不认识自己,因此采用率雪崩了。
不过,这种情况让黄干事很是焦虑。
借调来这里半年了,眼看着日子一天天流逝,没有成绩,自己会不会被退回旅里?
想想都很可怕。
自己离开的时候可是撂下狠话的,跟几个玩得好的同事道别时候,豪情壮志地誓言要在集团军里闯出一片新天地,离开那天,他跳上车,从车里伸出手朝着前同事们用力一挥,喊了一声:“兄弟们,再见了!有空就来军里找我!”
虽然没明说,可听话听音,谁多知道黄干事这是没打算吃回头草了。
如果真的被退回去……
黄干事每每想到这事,就莫名的心季。
这会儿,他正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发呆,神游太虚,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
“黄干事。”
“嗯?”他勐地元神归位,转头一看,是机关里负责情况采集的士官小涂。
小涂是二期,叫涂小安。
他也是从下面机关借调来的,以前是文书出身,后来投稿多了,还在军报那里拿了个编外的记者身份,于是鱼跃龙门,不光提拔了士官,还直接被借调到宣传处工作。
但人家小涂可比自己厉害多了,他在这里工作不到一年就正儿八经拿到了调令想,如今是正儿八经的宣传处的人了。
比起人家小涂,自己还没坐实身份呢。
“小涂,找我有事啊?”
小涂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将它放在黄干事的桌上。
“这是下面旅报上来的一篇通讯,处长说拿给您处理。”
黄干事一边拿起材料,一边问小涂:“是那个旅的通讯员送上来的通讯?”
通讯员在各个基层部队里很常见,不仅仅限于机关和宣传部门,可以是任何人,战斗班排的,后勤的,文艺的,甚至可以是医院的。
军内通讯员的作用很大,他们可以接触到第一手的现实事迹,甚至可以在某些时候起到跟踪报道的作用。
比如说,一艘军舰去护航,那么不可能每艘船上都有军报的记者,人手毕竟有限。
可船上可能会有一名通讯员,这个通讯员是那种投稿积极分子,有点儿文笔,对新闻采集和报道感兴趣。
如此一来,如果军报或者更高级别的新闻机构想要报道船上的新闻,那么船上的通讯员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
这就是民众常在电视上能看到一些挂着士官军衔的士兵能够出现在电视画面上,屏幕上注明的就是某某某新闻机构的特约通讯员。
“是勐虎旅那边的。”小涂说:“可真是罕见呢!”
“勐虎旅的?”黄干事当然知道,这是军里去年成立的特战旅,以前d集团军可没这号部队。
但黄干事来这里已经半年有多了,别的旅的通讯稿很多,就是勐虎旅是个奇葩,不多。
黄干事听说过那个旅长,姓庄,是个特战勐人,他来到处里之后,曾想过去勐虎旅挖点儿素材,可没想到电话打下去,勐虎旅的人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