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么大的差别，也仍旧是令人沉醉的力量。

这还仅仅只是全知，而并非全能。

人类无法拥有全知全能的力量，拥有全知全能的力量只有神灵……这句话实际上也可以换一种方式去理解，如果人类真的拥有了全知全能的力量，那他也就的确不再是人类了。

因为仅仅只是接触到这无比狭隘，有着巨大局限性的‘全知’能力，都让陆宁隐约觉得，自己的一部分观念被改写了。

若是拥有了真正的全知全能，也许短时间内还能继续保持人类的心灵和观念，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待事物的概念必定会发生越来越大的转变。

想到这里，陆宁又不由得有点怅然。

有欲有求才是人类，如果他有一天真的掌握了那种层次的力量，也许一切就都彻底改变了，思维逐渐淡化，目光透过无尽时空，观看着亿万宇宙的生灭……

也许生为人类，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才是最有价值的事情。

也许那样的存在，也会封印自己的能力和记忆，投身于各个世界的各个生命中，去体验生命拥有的情感，去体验带着欲望，满足欲望的愉悦，体验被否定，得不到的痛苦。

如果……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么梦魇空间和主神空间这些存在……

想到了这里，陆宁隐约觉得，自己有可能触及了一些真相，关于梦魇空间和主神空间这些存在的真相。

但一切都只是想象，而且还是从人类的角度出发的想象，也无法去证明什么，在短暂的失神过后，陆宁还是摇了摇头，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出了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