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拽着甲骑铠上的一根箭羽,怯懦的跟在后面。
卢祎看到邵氏枯瘦如野猫的样子,心里叹然,安慰道:“不用怕,本官是县里的主簿会给你做主,把你两个女儿的遭遇说出来吧。”
邵氏听到主簿两个字没有任何反应,抬头看了一眼卢庆之,瞧见他憨笑着点头了,走到了社戏台的前面,看着数百名庶民又开始紧张了,结结巴巴说出了两个女儿遭遇。
邵氏是个寡妇,一直与两个女儿相依为命,两个女儿今年不过十二岁,小小年纪却很懂事在家里帮着娘亲织布,家里没麻了,邵氏拿着织好的麻布出去换麻。
彘郎、狈郎两个小畜生来到坞堡闲逛,坐着安车寻找目标,瞧见了只有两个小美人胚子独自在家里织布,家里没有长辈,瞅着溱娘、芃娘的美貌可人,冲进去先辱后杀,又用绳子绑着稞体拖到了附近山上。
由于两个小畜生没成年,县署掌管掌刑法诉讼的法曹史士俣,只是过来看了一眼便走了。
“未成年!”
卢祎咬的牙齿‘咯吱’作响:“老子最恨这三个字了,没有成丁变成了特权,变成了随意犯罪的借口。”
邵氏说到伤心处,声泪俱下,瘦弱的身子不停抖动,想到相依为命的两个女儿被人辱杀,却又无处伸冤,哭的几乎昏厥过去。
卢庆之上前了几步,伸出大手,抚摸了邵氏简单扎在脑后的螺髻,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胸中有了杀意,却又不敢破坏了二哥的谋划,只能憋在心里忍着。
侨民和南民一辈子受尽了豪族的欺辱,感同身受了,看着声泪俱下的邵氏,全都动容了,随着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句杀了他,群情激奋了。
“杀人偿命!“
“杀人偿命!”
“杀人偿命!”
彘郎、狈郎看着红了眼的众多庶民,又在一起呼喊杀人偿命,吓到了,连连后退,再次躲在了父亲公乘豺的身后。
祖道重明白了:“多半是想通过激起庶民的愤怒,让庶民还没成丁的儿子杀了彘郎、狈郎两个小畜生。”
卫策皱眉了:“难,庶民不傻,聚在一堆起哄没问题,真要是站出来逞英雄,却没人敢出头了。”
“唉。”
祖道重叹了一口气:“害怕事后遭到公乘氏的报复,何况公乘豺还是族长,庶民哪敢杀了豪族族长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