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琛听罢,微微点头,“说那第七层,乃是那平天王无上传承之地,他这般设置第七层的门槛儿,难不成是只想将那传承给拥有天弃灵根的后人?”
“这便不知晓了。”
文齐天缓缓摇头,“但有野史记载,平天王本就是天弃灵根,倘若真是如此,那他创造的经典和修行的道,恐怕也只有天弃灵根契合,如此一来,有这种限制,似乎也就理所当然。
但野史终究是野史,并不被天机阁和七圣八家承认,真假难辨矣。
可惜,我从那第七层逃出来以后,却是忘记了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说到这儿,文齐天叹了口气。
“是忘了,还是不想记起?”余琛抬头,问他。
后者一愣,沉默不言。
世俗凡人中,有些人在经历极致的痛苦以后,会选择忘掉这一段回忆。
炼炁士中,也是如此。
只不过两者不同的是,前者乃是被动,后者大多数情况下,是主动遗忘,主动斩去那一段痛苦折磨的记忆。
——文齐天失去了十年前平天秘境第七层的记忆,到底是因为外力,还是因为他自己选择了忘记,便不得而知了。
但无论如何,前往平天秘境一事,算是定下来了。
余琛算了算时候,从上京到西峡古山,哪怕通过洞虚之阵前往,也需要大半个月时间。
而那平天秘境开启,也差不多还有半个月的时日。
当即决定下来,明日出发。
与此同时,他唰唰书信两封,回给虞幼鱼和秦泷,告知他们,届时会前往西峡,到时可于秘境相会。
做完这些,便洗漱收拾一番,歇息去了。
翌日清晨,晨光破晓。
余琛安排石头在天葬渊上看门,自个儿则换了身衣裳,给文齐天扎了个掩人耳目的纸人之身方便他能被洞虚之阵传送,又带上那,下了山去。
天候,已是初春。
尽管寒冬的凛冽已悄然褪去,但春寒阵阵,呼气成雾,也是寒冷。
洞虚阵上,余琛带着纸人之身的文齐天,在一阵翻涌的白光中,身影被翻涌的光芒淹没,跨越万万里之距,穿梭虚空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