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兴趣”就变成了“忌惮”。
尽管这判官如今肯定不可能是全盛的第四境的对手,但那好似神明一般的可怕神胎,却让身为第四境圆满的国师都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这是来自比肉身和灵魂的层面都要深远的位格上的压制和差距。
倘若让这判官继续成长下去,恐怕未来会威胁到整个大业也说不一定。
“宋相,乱臣贼子就在眼前,你不出手?”国师终究是拉下脸皮,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宋相。
后者却两手一摊,摇头:“本官身体抱恙,偶染风寒,却是有心无力了。”
这话一出,国师脸色一滞,皇帝则是眉头紧皱。
但他不出手,没人能逼他。
皇帝也不行。
这就是大夏三圣的含金量。
不是因为什么手掌大权,富可敌国,只是因为……第四境。
“哼!”
国师闷哼一声,准备从湖中抽回手来。
——他的一只手,杀不了那判官。
这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而千万里之外的太阴山脉,天穹上,那布满伤痕的玄色巨手,缓缓往天上收回。
于是,胜负,已不言而喻!
大夏国师,败了!
尽管只是一只手掌!
但败了,就是败了!
被这鬼神判官,堂堂正正击败!
“见证历史了……”
大地厚土之上,无数人倒吸冷气,喃喃自语。
但面对他们的惊愕与赞叹,就有鬼辇上的虞幼鱼却是缓缓摇头。
她跟余琛也待了那么久的时间了。
所以他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本性。
——平常时候,吊儿郎当,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样子。
哪怕是那些下九流的敛官儿,都能跟他称兄道弟谈天说地。
一副挺好相处的模样。
但实际上,绝非如此!
这个家伙一旦要做什么事儿,那绝对是要做到底!
杀人必砍头,斩草定除根,绝不会什么见好就收!
而她也很清楚,余琛这会儿连那可怕的神胎都亮出来了。
那么他的目的,就绝不可能只是战胜那大夏国师的一只手而已!
果不其然!
“走?”
森罗鬼面之下,沙哑而癫狂的声音响起来。
“——你走不掉!”
话音落下,只看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低声吟诵!
“画地……为牢!”
于是,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