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炼金大师,也无法炼出后悔药这种东西。
那一因一果啊,那都得接着。
一整夜,大黄山脚下,痛苦的嘶吼声和可怕的咀嚼声,响彻不停。
直到晨光微熹,天色泛白,方才缓缓停下。
一大清早,这附近的百姓,方才拿着家伙什儿出了门。
他们都是大黄山脚下的村民,平日里靠山吃山,大多以狩猎为生。
而这些猎户,便就在山上布置了不少捕兽陷阱,并在附近留下标记,既方便他们找寻,也是提醒其他百姓避开。
——而昨儿晚上的嘶吼,猎户们迷迷糊糊中,隐隐有所听闻了。
这还以为是什么野兽上钩了,就准备趁着天色还早,把那野兽抬去卖了。
一行人四五个猎户,哈着白汽儿,就出了门儿。
可他们不知晓的是,他们即将看见的事儿,这辈子都忘不掉。
只看那大黄山脚下的丛林边缘的树上,远远看着像是吊着什么东西。
几个猎户百姓一愣,心说咱们布下的陷阱那都是捕兽夹和布满了竹刺的地坑啊,这咋被吊起来了呢?
可等他们走近一看吧!
嘿!
尿了裤子!
这哪儿是什么野兽啊!
这他娘明明就是个人儿!
一个浑身上下的血肉脏腑都被啃食得干干净净,露出一具森森白骨的人!
只有那血肉模糊的脑袋,还算完好。
可眼珠子也没了,耳朵也掉了,就留下两个黑黝黝的洞,朝外溢着血。
几个猎户百姓哪儿见过这般场面?
当场哇哇大吐,吐到胆汁儿都出来了,方才惊恐地去报了官。
朱雀城得官衙很快来了一众吏目,强忍恶心,把那尸首弄下来一看!
嘿!
巧了!
不正是昨儿晚上占天司的子监们正在找的唐哲吗?
当即,案子被移交占天司。
张智凡等人一众子监赶到大黄山的时候,已经是上午。
大黄山脚下,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有本地村镇的,也有从京城特意跑出来的。见了占天司来人,立刻鸟兽散了。
几个占天司的子监皱着眉头,一番调查,又发现了赵大眼和那仆从的尸首。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来。
——这仨人身上的伤口不是什么野兽所至,而是……人。
换句话说,有人硬生生将唐哲浑身上下的血肉都咬了下来!
当时,一众子监,倒吸一口凉气。
——天地之炁异动,妖风捉人,被咬下浑身血肉的死者。
这几乎可以断定了,凶手乃是一个穷凶极恶的邪修!
下午时分,占天司颁布告示,说有一邪修,为祸京城,杀人喋血,残酷无比,有线索者当立刻上报。
然后下午的时候,朱雀城吉安坊坊总之子唐哲的死啊,就传遍了几乎吉安坊和朱雀城。
这偌大京城,死人一点儿都不稀奇,可如此猎奇残酷的死法,却是足够吸引人眼球了。
但传着传着,又一个消息传出来了。
——因为先前唐哲在花船上高谈阔论地时候,一点儿也没避讳,所以那些个舞女和杂役都清清楚楚听到了昨天唐哲等仨人在大黄山射杀战马,戏弄瘸子的事儿。
这会儿出事儿了,那些舞女和杂役自然也不是什么三缄其口的主儿,当成茶余饭后谈资将这事儿给讲出去了。
大伙儿一听!
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
还有这层因果?
唐哲仨人白天在大黄山射杀战马,戏弄瘸子;晚上就被妖风卷走,也在大黄山上被残忍地杀死!
能这么巧的?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