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余琛手里。
其剑名阴冥恶骨,通体苍白,仿若某种生灵的脊骨铸成,散发阵阵森寒之意。
竟和森罗脸谱一般,乃是一件不凡之法器。
而在那阴冥恶骨剑落进手里的时候,余琛仿佛只感觉时光恍惚。
再度到那梦境一般的虚幻时空当中,一次又一次地挥舞剑刃,不知岁月,不知疲倦。
直到那骨剑在他手中仿若他身躯的一部分一般圆润如意,方才从那般状态下退了出来。
深吸一口气,余琛心念一动,这骨剑便穿透他的肌肤,钻进了血肉下的手骨当中,再看不出一丝痕迹来。
倒头,睡了。
翌日,风停雪止,罕见的艳阳天。
整个上午,余琛除了粗浅地将陵园打扫了一番,就一直在看那黑水帮的情报。
如今的黑水帮,已经死了两个当家。
还剩四个。
那黑水大当家黎沧海去了州府,渭水便还剩二当家,四当家,五当家。
这些个当年参加了陈氏灭门惨案,陷害余琛爹娘的家伙,十五年过去,应当要还债了。
可就在余琛思量着先找谁动手的时候,那新任搬尸人牛柱粗犷的声音,便在外边儿响起。
“看坟人!看坟人!好消息哩!”
“那人性泯灭的杂耍儿!死了!快来看啊!”
余琛推开门,就看见板车上躺着杂耍儿那塞进狗皮里的尸首。
不知道衙门是怎么回事儿,也没给他剖出来。
牛柱一边挖坑,一边一脸快意,喋喋不休,说着苍天有眼,恶人恶报,大快人心!
等他把杂耍儿的尸首埋了下去,下了山,余琛才冷冷望着坟头上,那四肢尽断,在地上蠕动的杂耍儿的鬼魂。
——没想到啊!
这杂耍儿竟也有未遂之愿!
先前杀了他以后,余琛走得匆忙,竟是未曾发现。
直到牛柱把尸首搬上来,那杂耍儿的鬼魂方才被度人经所感应到。
回到屋里,那杂耍儿可怖的鬼魂,也跟着进来了。
双眼当中,充斥着无法想象的可怕怨恨与不甘!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摘头鬼……”
“陪葬……让他与我陪葬!”
就好似刻入骨髓的诅咒一般,那杂耍儿的鬼魂不断呢喃。
和以往所有死不瞑目的鬼魂一般,近乎本能地朝余琛和度人经的方向爬过来。
余琛乐了,手往脸上一抹,那似哭似笑的森罗鬼面便覆盖上来,直勾勾盯着那杂耍儿的魂儿。
“你且瞧瞧,我是谁?”
那一刻,尽管失去了肉身,神智恍惚,只剩一股执念与本能。
但看到那刻入灵魂深处的可怕鬼脸儿,杂耍儿还是好似明白了过来!
发出恶毒的诅咒,歇斯底里!
“啊!!!”
“你……你……摘头鬼……杀了你……不会放过你……无论是做鬼……还是来生……都不会放过你……”
余琛取出荡魂铃,一晃。
叮铃铃——
震荡灵魂的铃声便响彻土屋,回荡风雪!
杂耍儿的鬼魂痛苦挣扎,身形溃散!
荡魂铃本就克制精神灵魂,如今这杂耍儿失去了肉身,鬼魂暴露在铃声之下,更是无比痛苦,就要魂飞魄散!
“你没机会。”
在意识烟消云散的最后一刻,杂耍儿看到恢复了人的模样的看坟人,咧嘴在笑。
“死在我手里的人。”
“做不成鬼,也没有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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