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往“尸体”上扫一眼,确定没有余潭,便闭上了眼:“都不是。”
贺兰殷保持怀疑:“你确定?”
桑宁有气无力地讥诮:“你想确定……我也可以……给你确定一个……”
她一句话三次停顿,真没精力应付他的绿帽癖。
如果他还追着不放,她打算随便指一个,只要能堵住他的嘴。
贺兰殷听出她有胡乱指认的意思,忽然觉得抓奸夫没意思了,便换了话题:“虽然他们不是你的奸夫,但都是你桑国旧人,不准备开口求个情?”
桑宁自顾不暇还有心情管别人?
她又不是圣母!
“我求情有用的话,不如先给自己求情了!”
该死!他怎么那么多废话!他是秋高吗?她都给他气爽了。
贺兰殷不知她内心深处的嫌弃,听了她的话,就问了:“你想给自己求什么情?”
“我求你杀了我。或者,你闭嘴,给我点清静?”
她难受得暴躁,想打人,偏他还在她耳边聒噪。
贺兰殷吃了瘪,主要还是当着风雀仪的面,就特别的尴尬。
妖妃被他宠坏了,说话行事真的太放肆了。
风雀仪想着刷桑宁的好感,就出了声:“陛下,活人总比死人的价值大,这些人还是先留着吧。”
贺兰殷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走到床边,把人捞起来,问道:“他们真不是那奸夫?”
他见桑宁不说话,便威胁:“那朕可赐他们宫刑了?”
“啪!”
桑宁等他靠近很久了,当他说出这种话,立时给他一巴掌:“作践人就这么好玩是吗?”
贺兰殷没防备,谁会防备一个眼看着要死的病秧子?
于是,他没躲开,这一巴掌挨得实在,把他帝王的脸面都打没了。
“桑宁!”
他咬牙切齿,气得想掐死她。
桑宁冷眼瞧着他:“陛下,想想你的身份,别干些让后世不齿的事。”
这话似乎是在关心他?
贺兰殷心里一跳,有一瞬的欢喜,但很快反应过来,讽刺道:“你还在乎起朕的名誉了?之前是谁想污朕的名誉?”
桑宁理直气壮地说:“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可以污,陛下不能自污。”
贺兰殷:“……”
她倒是真会说!
桑宁说完就赶人了:“行了,我要休息了,你们散了吧。”
贺兰殷还想说什么——
风雀仪抢先说了:“陛下,就让她多休息吧。”
贺兰殷冷声说:“你看她像是要休息的样子?”
听听,说话说的头头是道,思路清晰,一点不像有病的样子了。
实则是风雀仪的药起效了。
桑宁来了点精神,开始喊绿枝给她擦身子。
贺兰殷见此,也不便多留,就迈步走人了。
至于那些刺客?
自然照风雀仪的话处理了。
风雀仪让人收押进了刑部大牢,同时,派了两个御医去给他们治伤。
诚然,他的医术最好,但他们一介刺客,还不配他亲自治伤。
华阳殿里渐渐安静下来。
桑宁由着绿枝给她擦了澡,换上了睡裙,又吃了些雪梨粥,便睡下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一睁开眼,床前趴着个黑乎乎的脑袋。
“你醒了。”
脑袋主人听到动静,抬起头,赫然是消失多天的冯润生。
“你回来了。”
桑宁看着他,几天不见,似乎又好看了些,难道是久别胜新欢?别说,相比那些坏胚子,她还是最喜欢他的。
想到他消失的原因,就问了:“公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