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夫人望见慕山河夫妇如此护着那个从诸侯国来的叶楚月,态度也不再尖酸刻薄的锋利。
至少,她本无意与慕府针锋相对,厌恨的只是慕倾凰母女罢了。
话回来,慕笙到底是慕府的血脉,就算做错了事,那也是慕山河和怀倾大师的女儿。
她原想其实慕山河夫妇,也想接慕笙回府,怎舍得慕府遭受牢狱之灾,只是碍于面子罢了。
她永定今日所做,左右不过是给慕府一个台阶下,慕府该感激她才对。
永定夫人讪讪笑了两声,态度极其友好的对待勃然大怒的慕山河、怀倾大师。
“老伯公,慕老夫人,你们误会了。”
永定夫人低声:“我并非是针对叶姐,只是关心则乱,一时口误,我也是为了慕府着想,世人都言慕府是国之根基,北洲诸位名门之后,无数武者,想必此时此刻,都心系慕府,在乎慕府。”
瑛王妃也道:“永定夫人和慕笙情同姐妹,本宫亦有所耳闻。常言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由此可见永定夫人的真情可贵。”
两人一唱一和,把话题带到了患难见真情之上。
楚月淡漠地望着她们,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
比起永定夫人拥护慕笙,带来的那几个士兵,以及瑛王妃身后的两个斗篷人,才是重头戏。
“啪,啪。”
楚月拍了拍掌,赞赏地点点头。
众人都疑惑地看向了她。
楚月笑道:“瑛王妃言之有理,永定夫人今日所为,我深受感动,但律法不可改,规矩不能乱,这是从鸿蒙仙帝开始就制定好了的。既然如此,永定夫人不妨也去武神殿的大牢陪伴慕笙吧,我相信二位今日的手足情深,一定会感动大陆多少武者!”
众人蓦地死寂。
永定夫人被堵的哑口无言,张着嘴半晌不出一个字来。
不远处的韩谨,却是勾着唇轻笑了一声。
“永定夫人不想去吗?那也是人之常情的,不用太勉强自己。”
楚月的一番话,反守为攻,直接将了永定夫人一军:“白了,牢狱之灾是她慕笙咎由自取,永定夫人与她再是情深,也不会为此舍下荣华富贵,为了个‘义’字而锒铛入狱,怎么看都是不合算的买卖。瑛王妃,她慕笙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也要劝劝永定夫人,别支持她去牢狱。”
瑛王妃拢起了双眉。
她何时让永定夫人去牢狱了?
她总算是知道了叶楚月的难缠和棘手。
三言两语,拨弄风云。
适才局势主导权还在永定夫人这边,转念之间,矛头就直指永定夫人虚情假意了。
关键是什么话都让她了,瑛王妃和永定夫人只能干巴巴在原地酝酿思忖。
“叶姐真是诡辩之才。”
永定夫人道:“叶姐早在诸侯国的时候,就听叶姐有武道之才,没想到这伶牙利嘴不比武道天赋差,只是慕府多少年,多少辈,全都是出的精忠报国之人,可没见几人这般尖利,该不会是……”
永定夫人话语依旧刻薄。
让人记起诸侯国的同时,又想叫人误会楚月压根不是慕府的子嗣。
砰!
一个酒壶,直直地砸在了永定夫人的头上。
与头部发髻相撞,恰好裂开。
酒壶碎片在永定夫人的眉间,划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液顿时往外溢出。
“啊!!”
永定夫人低呼一声,抬手捂脸,疼得吸了口冷气,指间尽是血液。
她瞪圆了眼睛扭头看去,却见雍容端庄的女人坐在桌前从容不迫。
楚月、老伯公、沐凤鸣等人,亦是看向了同一处。
但见慕倾凰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她,走向她。
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