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底是忍住了,毕竟现在的沈初,他做任何的亲密动作,对她而言都是负担,而不是甜蜜。
就像薄暮年,他到底是不够了解沈初。
如果他足够了解沈初,这个时候,他就更应该保持距离。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让沈初再次看到他。
可他太激进了,捉着这个机会只想拼命地把沈初拉到身边,不想却适得其反。
当然,傅言是不会把这些告诉薄暮年的。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那么蠢,教自己的情敌追自己喜欢的女人。
他又不傻。
傅言克制地收回了手,也笑了一下:“我以为我总是在你身边,会让你觉得我在缠着你。”
七月听出了他话里面的试探,她偏头看了他一眼:“你是跟着我爸爸妈妈来的,不管是我爸爸还是我妈妈,或者是陈潇,他们提到你的态度,都是对你的满意。”
“而且,你在我身边,也并没有像薄暮年那样,给我那么大的压迫,你像是朋友,你在我身边,我不会觉得有压力。”
可薄暮年不一样,他一找到她就用他前夫的身份对她失忆的大脑施压,明知道她已经不记得任何事情了,却还是要求她给他一个机会。
她拒绝过后,他倒也不算是太过分地缠着她。
只是他连她父母都不敢见,可想而知,他们离婚背后的原因是多么的深沉。
其实那么多人,最迫切想让她想起从前的人应该是傅言猜对。
可傅言没有,他从出现在她面前到现在,他都像是一个“透明人”,只是她需要的时候他会出声递手帮忙。
他没有跟她提过任何过往的事情,也没有因为他们曾经的感情很好,而对她做出过任何亲密的举动。
他唯一最亲密的举动,大概就是昨天她主动抱了他之后,他那样用力地抱紧她。
失忆让她变成了一个“旁观者”,“旁观”着沈初的过往,而这个“旁观者”的身份让她更加理性和清晰。
傅言听着她的话,心底感动又激动,却也深知沈初正是因为他的克制,她才会接受他如今时时刻刻在她身旁。
他低了低眉眼,忍了下来。
昨天下了雨,山上的路有些泥泞。
不过这个时节的野草长得高又茂密,七月直接在一旁踩着野草走的。
走到竹屋前,傅言有些惊讶:“这里有人住?”
七月笑了一声:“这是老头找人建的,他有事没事就来钓鱼。”
七月领着傅言进了竹屋,李老头不在竹屋里面,应该是去下游钓鱼了。
七月把昨天收起来的竹笼拿了出来,“走,我们再去挖点蚯蚓。你怕蚯蚓吗?”
傅言从她手上接过沉甸甸的竹笼:“蚯蚓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我怕啊。”
她着,领着他往下走,在昨天收笼的位置停了下来:“你去挖蚯蚓吧,挖了之后摘些叶子把蚯蚓裹起来,然后扔进这个大的竹笼里面,再把这个竹笼套到大竹笼上,最后把这个扣上,你就可以把他们扔到那溪里面等鱼进笼子了!”
傅言听她了这么多:“那你呢?”
“我啊?我去逗逗老头儿!”
七月着,从一旁摘了一根马尾草,然后往李老头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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