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年阴沉地收回视线,抬腿走向电梯。
傅言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人进了电梯,他才拿着手上的冻疮膏重新回了病房。
沈初以为是折回来的薄暮年,她皱着眉,耐心已经消耗殆尽了:“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然而抬起头,却发现是傅言。
骂错人了。
沈初有些窘迫:“对不起,我以为是他。”
傅言轻笑了一声:“放心,我觉得我应该还没薄暮年那么讨人嫌。”
他着,把手上的冻疮膏放到她的被子上:“喏,冻疮膏我开了。”
傅言没明,但这意思很明显,显然就是让沈初帮他抹。
沈初笑了一下,也没有拒绝。
毕竟傅言手上的冻疮,也是为了救她才弄出来的。
沈初下手的时候没忍住抖了一下,力气大了一点:“对不起,疼吗?”
傅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要是疼的话,你会给我吹吹吗?”
沈初见识过傅言的无赖,他耍起赖来,像是岁的孩子一样,精得让人无奈又根本没办法生气。
不过久了,沈初也摸出点经验来了。
她假装没听到,低着头认真地继续给他那肿得像萝卜一样的手抹着冻疮膏。
但是傅言要是这么容易应付就好了,她不接话,他就自己开口找了别的话口:“我刚才问了医生,冻疮破了之后,手是会留疤的。”
听到他这话,沈初怔了一下:“及时上药也会吗?”
“是啊。”
傅言含笑看着她,脸上倦容依旧,只是看着沈初好好地在自己跟前,他眉眼间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现在的女孩子要求这么高,我的手留疤了,以后老婆多半是不好找了。”
他顿了一下:“沈姐,我的手可是为了救你才这样的,这个责任,你怎么也得负起来吧?让你赔我一双完好无缺的手显然是不科学的,但——”
桃花眼突然眨了一下,他俯下身,几乎贴在她的耳边,沉声问她:“我让你陪我一个老婆,不过分吧?”
沈初已经猜到他要什么了,可真的等他把这话出来,手还是颤了一下。
男人的气息打在她左侧的脸颊上,沈初只觉得自己脸颊有些发烫。
她把傅言最后的一根手指抹完,把冻疮膏盖好,才抬头看向他,笑道:“不过分,傅少喜欢什么样的,我让付秘书帮你找。”
沈初烧了一整晚,如今虽然醒来了,但瓷白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的血色,只是如今着这调笑的话,杏眸里面含了笑,连带那苍白的脸都有了几分春色。
傅言想起昨天晚上的惊心动魄,倒是笑不出来了,抬手直接就将人抱到了怀里面。
沈初猝不及防,刚想抬手把人推开,就听到傅言在自己耳边哑着声音哀求道:“让我抱一下,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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